脖子上的痕跡這麼袒露出來時,我直覺這不太好。我倆之間的氣氛急轉直下,冷意嗖嗖往我身上躥。
發現桀的眼底冰涼涼一片,被他這麼凝視,我有種想學鴕鳥埋頭的衝動,但我成功用麵癱臉鎮住了場麵。
“怎麼回事。”
在隱瞞和交代之間,我還是老實選擇了交代。但說法比較委婉。
“差點被學長吸血,但危急關頭,他懸崖勒馬。”這解釋真是和平,一點都沒有推波助瀾的意思。
脖子處的吻痕被帶有薄繭的手指輕觸一下,我條件反射地縮肩。
這一次桀卻沒有及時收手,而是用上了力道按壓在皮膚上,我抖了抖,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想知道他要做什麼。
我等了幾十秒,他都沒有下一步動作了,就是摁著我的吻痕沒撒手,輕一下,重一下。
這麼當雕像下去不是辦法,我扯了把他的袖子,“怎麼了。”
“學校有他在,你不安全。”
“也許吧。”
“我會解決的。”
呃?這個解決是平常那個意思的解決嗎?斷手斷腳警告,還是直接抹脖子?
桀以前出任務不是沒做過打打殺殺的,有必要的話,他可以出手。
吸血鬼和雙異能者,桀雖然能力出眾,但伊澤全部的實力我也沒見過。
能不打就不打吧,打架還要受傷多麻煩。當然,如果桀能單方麵碾壓,我完全不會勸他的。
“不用,學長實力不明,你不需要冒險。”
“回去了。”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我的勸告沒有,一前一後的往公交站走,上一次公交車被劈都上新聞了,現在換了輛車和司機。
沒什麼交流地將我送到家門口,桀才終於開口和我說話。
“我會去找那隻吸血鬼。”
所以之前根本就沒聽進去我的話啊大哥,我看著他,勸了句:“不了吧,沒什麼必要。”
“你擔心他,還是擔心我。”桀一臉認真地問出這種話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看八點檔狗血言情劇,我幾乎是搶答一樣快速回應:“當然是你。”
看出來我的求生欲沒有?
說實在的,如果桀能克製伊澤,那我在學校確實能安全點。畢竟吸血鬼學長還是任性了些,現在親出個吻痕,哪天忍不住了就送我一對牙洞。
“你去找學長,那我再雇傭幾個異能者幫忙。”
“不用。”
“桀,你不用覺得掉麵子,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慫。媽媽一直都這麼教育我們的。”
“……”
“對了,學長說這幾天不會來學校,要去找點心。估計就是找吸血的對象。”
“知道了,你早點睡。”
低聲說了句快回去睡覺,桀將我推進門了,這就是不讓我插手的意思了。
往後的兩天,桀照舊接送我,但其餘的時間都在尋找不在學校的伊澤。
就算去高二年級打聽,得到的也是伊澤請事假的回答。對於他會去哪裏獵食,我們一無所知。
事實上,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有吸血鬼的存在。而伊澤能常年保持年級第一,也是因為他好玩一樣反複讀了十幾年的高中,真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他的無聊。
這天有個意外的發現,早上到班級比較早,我抓到了送我玫瑰的人。
是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女孩,她一轉身就撞上了我,當即就紅了臉。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嚇得,後退中又撞上了桌角,疼的她嗷嗷叫。
原來送我玫瑰的不是白馬王子,而是白馬公主?可惜我是宇宙直女。
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可能誤會了什麼,麻花辮趕緊擺手搖頭,漲紅著臉喊著:“不不不!女神別誤會!玫瑰花不是我要送的!我隻是幫忙的路人!”
我猜錯了?
“是誰讓你送的。”
“我不認識,對方大概是男的吧。捂的嚴嚴實實的,比我高,聲音很刻意,還給了我錢,說接下來的一星期要我每天都送你玫瑰花和寫字卡,還有……”
“還有什麼?”
弱弱地看我一眼,怕被罵一樣,麻花辮指著我桌子下的一個麻袋。裏麵裝著不少禮物和告白信,咦,上麵都寫著我的名字。
“就是把玫瑰送你以後,要把出現在你桌上的其他告白禮物和信都丟了。”
難怪我說最近桌上隻有玫瑰,原來其他的禮物都被丟了嗎!簡直是心機BOY,呃……越來越好奇對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