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塗抹賴月的藥膏一個星期後,我嘴巴上的傷徹底消腫恢複,每次照鏡子看到這結痂的地方,總是會想起被桀強吻的一幕。
說不上來生氣,頂多是痛和害怕占據了主導,大概還有一絲愧疚。
我對接吻有陰影了。
不能呼吸,被牙齒啃噬,被唇舌擠壓,這不是什麼好回憶。
掐著時間算還有多久要給桀答複,月底爸媽就會提前回來,如果他倆沒有其他安排的話。雖說在思考著要怎麼辦,可其實我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這段雇傭關係必須結束。我不能放任他這樣接近我,如果不能減少與我的接觸,他隻會越來越嚴重。
一想到桀,我就忍不住歎息,這麼一個好娃子。
也因為和他分開一個月的關係,槍的練習也停掉了,畢竟我沒有持槍證是不能進入會場的。
我想學會這項基本的保命技能,就算以後沒有他的保護了,我也能好好地自保。
在食堂吃晚飯,我有一口沒一口的挑著,伊澤、賴月何時坐過來的都不知道。
一個清脆的響指把我喚回神,我看到笑容輕慢的伊澤。
吸血鬼咬著勺子,給我拋媚眼:“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賴月哼了聲:“反正不會是想你。”
我如實講出來:“是這樣的,我想考持槍證,但現在沒有證件是不能進入練習館訓練的。”
伊澤獻寶似地說:“我有哦~要我帶你進去嗎?”
“真的可以嗎。”
“當然~不過可要有條件的。”
就知道這家夥不會這麼輕易帶我去的,難道我還沒習慣他的占便宜屬性嗎。
“我也有啊,我帶你去,什麼條件都不要!”
賴月也驕傲地說出來,我和伊澤同時看向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一拍桌子,急忙補充:“才不是沒條件呢,我要你離伊澤遠點!”
一秒猶豫都沒有,我飛快點頭:“沒問題。”
伊澤悲痛:“小冰山你也太傷我心了吧,而且賴月你怎麼能橫刀奪愛?”
賴月白他一眼:“反正我得不到你,你也得不到她,才不會讓你倆單獨相處!”
伊澤嚴肅:“你和小冰山獨處也危險,你以為她隻能吸引異性?”
賴月:“啊?”
伊澤不滿地控訴:“你難道沒發現,你最近來找她都是滿臉期待的樣子?在家裏你就經常提起小冰山,到底誰喜歡她啊。”
啊哦,這兩隻吸血鬼是又要鬥起來了嗎。
好在他倆也隻是嘴巴上鬥兩句,然後我發現,他倆會起矛盾的原因,似乎是在我啊。
不是吧,這麼下去的話,地球真的會因為我毀滅?就因為這蘇天蘇地的影響力。這個認知讓我連晚飯都沒胃口了,我端著餐盤要走,這倆還在鬧的家夥也端著盤子跟來了。
我回頭看他倆:“還有事?”
伊澤:“我好奇啊,你為什麼不找桀訓練,他絕對有持槍證吧。”
賴月:“說起來,我有幾天沒看到他出現了,你倆該不會吵架了?”
從這兩隻的臉上看出了擔憂的神情,心頭一暖,我說最近確實和他有點問題。
我沒有明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說鬧矛盾,但機智的伊澤已經腦補出了什麼。
他憐惜地看著我,要不是礙於賴月在,肯定會摸摸我狗頭的。
“之前你唇上的傷是因為那個家夥吧,他對你動粗了。”
看吧,我什麼細節都沒說,伊澤就猜出了一大半,看上去還有些氣憤。
我解釋:“沒有動粗,隻是控製不住。是我疏忽了,你不用在意。”
伊澤不悅:“我喜歡的女人被欺負了,我能不在意?”
賴月也皺著眉:“原來你的傷是他弄的,那個混球,看我不踩他。”
喂喂,你倆怎麼回事,同仇敵愾了?賴月你不是應該拍手稱快嗎?這幅閨蜜要幫忙幹架的表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