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母親賴彩鳳雖然是全家最疼愛女兒的人,卻也是有些動心的,大家都說好,她也是個沒有主見的。

原主的弟弟趙清河被王冬明的好幾套玩具收買,一口一個姐夫叫。

原主就像接到了一部特別的“戲劇”,所有專業演員和攝像到位,他們都背熟了劇本台詞。

她就算沉默,“劇情”也會往大家希望的利益共贏方向演下去,大家都不會看到輸的隻有她一個人,也不會想她的愛情美滿,或者說在他們看來他們是為她找了個能依靠的良人。

而原主不敢強烈抗爭,九十年代的鄉下人的習慣觀念,可不講什麼“孩子是平等的人”,家長權威極重。

她也是畏懼父母和長輩的,作為一個貧窮高中生,她最害怕的事是父母不讓她上大學。為了上大學,在家人親戚的一而再的良言相勸下含淚答應了。

然後,在那年暑假,兩家擺了兩桌酒訂了婚。開學前,在王冬明的霸道下,兩人還提前圓了房。那是才剛滿十七歲的少女,她很痛,哭得很厲害,卻也不能反抗成了事實。

年輕美麗的少女的身體,還是一朵高嶺之花,讓王冬明沉迷不可自拔,忍受他夜夜的折磨,有時白天他都要壓倒人做。

這種沒有感情的性/事,讓趙清漪覺得像是街頭的公/狗和母/狗一樣惡心。

這種日子還是在開學時才結束,她終於接過未婚夫給的學費和生活費踏上了去京城上學的路。

京城和鄉下是兩個世界,原主拋下了噩夢般的回憶,沉浸在了京城大學的曆史底蘊和知識海洋中……

這是故事的殘忍開端,僅僅是這樣,也足以讓同為女性的趙清漪淚流滿麵了。

敲門聲又響起來,這回是弟弟趙清河,這個貪玩虛榮的弟弟,用她的犧牲得到更好的生活,可後來卻那樣對她。他不得記小時候她是多麼疼他,曾為保護他而打架,給他洗衣服、做飯。

原主應該是想改變自己這樣的悲劇命運和聲名狼藉吧,不要再做自以為和平的無畏隱忍和背負。因為那隻代表著從來沒有解決掉問題。

……

趙清漪調整好自己開了門,剛上初一的趙清河給她一個燦爛的笑臉,說:“姐,你還害羞呀,你都畢業了……”

趙清漪沒有接他的話,冰冷著臉去了簡陋的客廳。父母均在,姑姑一家也在,還有坐在中央的王冬明。

王冬明一抬頭看見她,眼中露出驚豔之色。

第一個湊上來的是趙蓮花,笑容滿麵拉著她的手說:“可是午睡才醒,來,姑媽給你介紹個朋友。”

說著她被拉到王冬明的身前,趙蓮花說:“這是你王大哥,你們好好認識一下。”

忽見同年的表妹張曉過來笑道:“第一次見麵,握個手唄!”

趙清漪看看張曉,這也是一個大大的即得利益者呀,所以說犧牲她一個,幸福兩大家,不,是王、張、趙三大家。

趙清漪麵容淡淡,以職場的態度伸出手去,說:“王先生,你好!”

王冬明忙握住那隻手,說:“你好!”這鄉下地方,倒很少見這樣的鄭重。

趙清漪又巧勁掙開了他的手,忽微微一笑,隻裝作不知,說:“今天什麼日子,這麼熱鬧?”

張曉笑道:“表姐,是你的好日子呀!”

“我的好日子?可我開學還要兩個月呀!沒到好日子呀!”

趙蓮花笑著說:“我們今天是在商量你的婚事的。”

趙清漪道:“我今年才十七虛歲,如果在場有誰讀過初中的話,應該有學到過基本法律。《華夏共和國婚姻法》歸定,女子婚齡是二十周歲,我起碼還要四年才符合。”

姑父張達笑著說:“這事其實是兩家先說好,冬明這麼好的條件,到哪找去呀?”

趙清漪蹙了蹙眉,說:“我今天剛認識王先生,我又不喜歡他,怎麼可能談婚論嫁?”

趙蓮花勸著說:“傻孩子,可是害羞了?這剛認識不喜歡,處處就喜歡了,這麼好的人家,可不要錯過。”

趙清漪笑道:“表妹不是隻比我小一個月嗎?‘這麼好的人家’,姑媽應該幫表妹考慮,像你說的,表妹和王先生處處就喜歡了。”

趙建華這時不悅地說:“清漪,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趙清漪看向趙建華,說:“爸爸,你們不是在商量‘我的婚事’嗎?我還不能說話?在二十周歲之前,我即不會和人結婚,也不會和人訂婚,我不敢犯法。”

王冬明不禁有些尷尬,心中還是有些惱的,說:“清漪是要上大學了,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這是諷刺她勢利眼清高。拒絕就是清高,這是“單選題”嗎?

趙清漪很想說是,但是這樣徹底惹怒別人對她沒有好處,也讓父母全恨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