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紅就像是睡了一覺似的,對眼前發生什麼情況一點都不知道,看著馬思駿身邊站著三個警察模樣的人,立刻顯得驚慌失措,覺得馬思駿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馬上問:“馬鎮長,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會跟這個美容師幹了什麼吧?不然他們也不會把你這樣啊。”
馬思駿不高興地說:“你趕緊閉上你那個逼嘴,你都被這個小逼丫頭灌迷糊了,你知道個什麼?我們都被他們算計了,你知道不,我們就是被他們陷害了,他們要勒索我們二十萬。”
費紅眨巴眼睛看著馬思駿,又看著周圍幾個人。那個給她做美容的姑娘,雖然漂亮,但眼睛裏卻透著一種狡猾惡毒的神色。她突然想到,自己做美容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身上還有疼痛感覺,她看到胳膊上有被繩子勒出的印子,費紅也看得出來,這個做美容的女人,一定是在馬思駿被灌迷糊的時候幹了什麼事兒,給他們勒索巨額的錢財提供證據。
馬思駿對那個年紀稍大的男人說:“你給耿強的電話打過去沒有?你打不了的話我來打。”馬思駿說著就拿出自己的手機。
那人總算把手機號碼撥了過去,有些驚慌的說:“耿大哥,我們在小鳳的美容院。我們抓著一個強奸了小鳳的人,這個人還他媽挺硬氣,還說認識你,我們管他要二十萬,他媽的還不給,就給我們兩千塊錢。老大,你說怎麼辦吧。要不我們就不要錢,把他收進去。”
那邊的耿強說:“你別聽他在那瞎叫喚,知道我名字的人多了,我哪裏有時間認識他們,二十萬有點多,最低十萬,他沒有的話,我就派警車把他弄過來,罰他個五千八千的,也算我們分局的任務。”
那人馬上就高興地說:“好的老大,那就要他十萬塊錢,再蹲他個三年兩年的,我看這個小小的鎮長還他媽挺囂張。”
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馬思駿飛身奔下大床,從那人的手裏,迅速地奪過手機,聲音氣憤地說:“耿強,我們兩人真是冤家,上次我到省城來,也是你做的扣兒,這次你又是這些混蛋的靠山。你他媽就那麼缺錢嗎?你要是缺喝酒抽煙的錢管我要,你別在背後搞這種偷偷摸摸不該幹的事兒。你不會沒有聽出來我是誰吧?你馬上到我這來,我給你兩萬塊錢,你該幹啥幹啥。我在這個美容院等著你,你趕緊讓你手下這幾個混蛋給我滾開。”
電話那邊的耿強怎麼也沒有想到,被勒索二十萬的人居然就是馬思駿。按說一個小小的鎮長,在他這個省城警察的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麼。趙長軍死了,他用不著看在趙長軍這個死人的麵子,但鄭麗麗這關他卻是過不去的。
鄭麗麗居然成了個美人,這更是他追逐的目標。鄭麗麗爸爸是省廳治安處處長,在全省的公安係統赫赫有名。不管他怎麼折騰,如果上麵有人給他罩著,他就沒事。省城公安係統是藏龍臥虎之地,他在背地裏幹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上邊必須得有人,而鄭麗麗正是這樣的人。馬思駿這個小鎮長在鄭麗麗的心裏卻是如日中天的人物,一旦得罪了馬思駿,他在鄭麗麗那裏也就沒戲了。
耿強馬上驚訝地說:“馬大哥,我說怎麼又是你?咱們兩個人怎麼這麼有緣?你等著。我馬上去美容院看你。你把手機給他。”
那假警察早哆嗦在那裏,耿強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今天真是幹到橛子上了,傷了自己的家夥,還要被耿強一頓臭罵。
他先說:“老大,我們也不知道這人是你哥們兒啊。我們趕緊走。我先掛了啊,老大。”也不等耿強那邊說什麼,把電話一按,馬上對馬思駿點頭哈腰的說:“大哥,對不起,真是太對不起了,我求你千萬別在耿大哥那裏給我們楔橛子,我們也都是混飯吃的。大哥,您就在這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們耿大哥就過來見你。那我們先撤了。”三個人忙不迭地溜了出去。
做美容的丫頭怎麼也不敢相信居然發生了驚天逆轉,她想挽留那幾個哥們兒,那幾個人像逃命似的奔出了美容院,上了停在那裏的一輛假警車,惶惶張張的逃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