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丁冷哼一聲,這也就是隔著電話,他還躺著呢,否則指不定就跳起來回家揍那混蛋一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這性子也沒個正經的時候,所以才一直沒跟你說。本來你大學畢業時,我想該告訴你了,可沒想到你卻去了洋鬼*子那兒!”
“爸,這事兒咱爺倆不是聊過了嗎?你不是說尊重我自己的選擇嗎?”
老話又重談,丁翔忍不住插了句嘴,不出意料的惹得老丁大怒:“你給老子閉嘴,我不是說那事,我是說既然你決定出去,那這傳家的秘密我就打算藏著了。或者等你啥時給我抱回個孫子我再考慮直接傳給他。”
丁翔:……
合著要不是老丁這次意外受傷,自己還被取消繼承人資格了?這麼一想,更覺好笑,他可不覺得家裏還能有什麼驚世的寶貝傳承。
老丁那一輩兄弟三人,丁翔的兩個叔叔都還在農村,老丁也是當年當了兵,趕上好時候才有了從農民兄弟變成工人階級的機會。
再往上查找,丁家的祖背那就是都是農民了。丁翔小時候老聽說別人家賣個袁大頭什麼的,他也曾問過:咱家就沒有點值錢的家當?
結果老丁當場給了他一巴掌:“狗還不嫌家貧呢,咋滴?你覺得你老子沒本事?那也怪你自己,沒托生個富貴人家。”
好吧,這話題,此後,就再也沒提起過。怎麼今天,老丁卻說家裏傳承著什麼秘密呢?還傳男不傳女,隻傳長房長子,聽著就有些高大上外加炫酷狂霸拽哈!
想到這,丁翔也有些期待了。按著老丁的吩咐,將他臥室床下邊的一個木箱拖了出來。
“哇哈,還真有寶貝呀!”
丁翔挺喜歡把弄手串的,一眼便認出這木箱的材質是花梨木,至於是不是海黃……年代久遠,木箱的外邊蒙上了厚厚的泥垢,一時還真不好分辨。
“裏邊有個紙包,看到了嗎?”
老丁在電話裏遙控指揮,丁翔連聲:“嗯、嗯,有的……爸,這什麼寶貝包了這麼多層牛皮紙……這是什麼紙,都要爛掉了!”
“每經一代,就包上一層紙,這件寶貝,已經在我們丁家傳了無數代了,你說為什麼這麼厚?”
“啊?爸,你說的這麼神奇,我差點就要信了!”
“混蛋……”
“別氣別氣,爸,我看到了,是一個玉墜……好像是和田玉,玉質……爸,這不會是極品的羊脂玉吧?就是個頭小了點!”
電話另一頭的老丁同誌已經無力再喝罵了:“弄出點血,滴上去。如果沒什麼反應,就把玉墜再包好放回去。對了,你也要加包上一層,算是它又經了一代。”
“爸,你對我點有信心好不?好歹我是咱老丁家第一個考上名牌大學的呀……對了,爸,如果有反應會怎樣?”
“臭小子,你問我,我問誰!這東西在咱們家一代傳一代的,就這麼一直傳著來的……你滴血了沒呢……喂喂,翔子?”
躺在病床上的老丁在電話裏急切的呼叫著,可話筒中傳來的卻是一聲聲的盲音。
“這渾小子,怎麼一聲不哼就掛電話了?”
……
一個星期後,丁翔和姐姐主動去找醫生,給父親辦理了出院手續。建築公司那邊也簽了字,在拿到了全額的醫藥費和一些補償金後,父親摔傷這事的後續事宜,就算是了結了。接下來,哪怕是老丁的傷情再度反複,人家建築公司也不承擔任何的法律和經濟責任。
丁氏姐弟這麼好說話,弄得建築公司的領導也有些詫異。按常理說,這樣的事故總得傷者痊愈後雙方才開始商討的,沒想到這次……解決得這麼痛快。
“老丁是個好人呀,也養了對好兒女。那個誰,回頭打聽下,等老丁養好傷,要是沒地方工作的話,把他叫回來工地打更,也算有份收入!”
公司領導的好意,丁翔領情卻婉言謝絕了。
就像之前說的,父親辛苦幾十年,也到了該歇歇的時候了,更何況……丁翔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對明天、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