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雖號稱男人的天堂,也可是男人的刮骨刀、穿腸毒。我喊了半晚上的“哥有錢”,可酒醒後才覺得心痛不己——與林婉兒無關,麻皮的,一萬多塊,就換來了我一整天的頭疼欲裂。
要說這跟洋人有關的,就沒啥好玩意。這洋酒不好喝不說,還死貴死貴的,就那麼幾瓶,雖然就頂上一個“萬元戶”了。
要知道,這個年代,許多地方的農村還都是以“萬元戶”為榮的呢。
想想我居然一晚上,就喝掉了一個萬元戶,饒是如今我算是財大氣粗,也不禁有些後悔。可麻煩事還沒完,聽到我起床了的聲音,不一會,太後她老人家就敲門進來了。
“崽兒,起來了?”
“嗯媽……嘿,我昨晚喝多了……嗯媽,你咋了?好好的哭啥?”
……
唉,到底還是逃不過去的。
亮子昨晚把我送回家後,嗯媽就發現了我的刀疤,緊接著一頓盤問,從小就有些懼怕她老人家的亮子吱唔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了坦白從寬。
這小子,剛才打電話也不提醒我下。暗罵他幾句,可也無濟於事。
索性,我將在莫斯科發生的事,跟嗯媽講了個大概,當然,其中的驚險一帶而過,重點說的是我賺錢了,還是一大筆錢。
“嗯媽,你放心,這行當的確是有些危險。我也決定了,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去了,我打算用賺回來的錢,在咱們家這邊開個廠子,搞點實業,以後,你就不用擔心了。”
古人雲:兒行千裏母擔憂。在母親的眼裏,無論我幾歲,都是她的孩子。嗯媽撫著我肋上的刀疤,流了不知道多少的淚。
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一狠心,又將我與林婉兒分手的事說了出來,可不曾想,對於賺了大錢都無動於衷,隻是擔心我傷勢的嗯媽,一下子爆發了。
“什麼?你要與婉兒分手?我不同意!”
嗯媽站在地中間,也顧不得壓住聲音以防外麵的嗯爸聽見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有了幾個錢,就看不上人家婉兒了?還是你出去一趟,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我跟你說,做人不可以這樣沒良心。你出去的時候,人家婉兒還一個勁的往家裏打電話,勸我不要生氣,還說你哪怕是這趟賠錢了,她也會幫你再做別的生意。可你……氣死我了!你個混帳的東西!”
我:……
不是被嗯媽罵懵了,從小,也沒少挨她老人家教訓。可是……莫非林婉兒在飯店的包間裏時,並沒有說謊?
她與林子強的接觸,難不成是真的為了我?
在家消停了幾天,也或者說是被嗯媽折磨了幾天後,終於不堪忍受的我,趁著她去菜市場的功夫,逃了出來。
“你個哈崽,跟嗯媽招供了,也不提前跟我通個風,害得我在家裏被狠狠的訓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林婉兒給嗯媽灌了什麼迷魂湯,她就是不同意我們分手。”
在亮靚進外口貿易公司的辦公室中,我隨意的把腳蹬在老板台的桌麵上,苦著臉埋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