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願沒理她,道:“小張,把她拉開,免得她妨礙公務。”
“你這個混賬。”風鈴破口大罵。
小張將風鈴拖到門外,壓低聲音道:“記者小姐,你冷靜一下,現在還不能將孩子解下來,我們先要提取指紋,查驗現場痕跡,這樣才能確認孩子是自殺還是他殺,你要是解開孩子就破壞了現場。”
聽小張解釋後,風鈴的神色好了許多,但仍是對韓願憤憤不平,如果警察都像小張這樣輕言細語,那還有什麼矛盾發生呢。
半個小時後,小麗的屍身被解下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小張去拍照。掀開衣物,隻見前胸和後背,都有用皮帶抽過的傷痕,兩條腿的燙傷痕跡明顯。
“你們這些警察怎麼搞的,怎麼把這個死鬼丫頭放在沙發上,我這沙發還要不要坐人的。”一個尖細的聲音嚷道,聽起來就像是用石頭在玻璃上刮,特別難聽刺耳。
風鈴瞅著這個聲音,這人正是小麗的繼母蔣英文,穿著一條紅色吊帶裙,露出大半個胸脯,伸手劃腳。“孩子出事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風鈴來了氣。
“我難過什麼?又不是我孩子。大記者,你就別來我家鬧事了,這死丫頭在陽台吊死,又弄髒我的沙發,我這房子還想不想賣的,她爹回來和他沒完。”蔣英文翻了一個白眼。
啪地一響,一記耳光甩在蔣英文的麵頰上,頓時蔣英文呆住了,所有人也都呆住了。
風鈴看著自己的左手,這一記耳光夠狠,蔣英文的嘴角立即出了血。
瞬間,門前響起熱烈的拍掌聲,汪嬸從人群中擠了進來,道:“打得好,該打,這種蛇蠍女人就該打死。”
眾人異口同聲叫好,蔣英文氣極敗壞,想要去打風鈴,但是被汪嬸幾個嬸子給拽住,隻能在那裏揮手踢腳。“警察,我要報警,這個女人打我,快把她抓起來。”
韓願凝視風鈴的麵孔,她一臉的不屑。
“想抓就抓吧,反正你也很想抓我,對不對?”風鈴沒有在乎。
“警察,你們都看到了,這個女人打我一巴掌,你們怎麼還不把她抓起來。”蔣英文大聲亂嚷。
“把她們倆都帶走。”韓願揮手。
“警察,你們怎麼搞的,怎麼把我也帶走?是這個女人打我。”蔣英文嚷道。
從樓梯下去,風鈴毫不猶豫走向前麵的警車,打蔣英文的這一巴掌,風鈴並不後悔,如果可能她還想多打幾巴掌。
警車駛動,漸漸遠離,韓願瞅著坐在警車最後麵的風鈴,她的神色一直平靜,仿佛是正在走向刑場就義的視死如歸的感覺。
“憑什麼把我也帶走啊,這孩子是自己吊死的,又不是我讓她死的,再說她爹都不管她,你們應該把她爹抓起來才對,關我什麼事啊。”蔣英文仍在嚷嚷。
這次風鈴沒再說話,但是她的心裏卻在道,不管小麗的父親如何懦弱無能,那都不是你傷害虐待孩子的理由,也不可能因為孩子父親的不負責,就能將你的罪惡減輕,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那是兩本賬,都要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