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城雖然覺得發生了剛才的事情尷尬,可還是點頭答應:“好的,姥姥。”
她沒說的是,其實母親那麼忙,還不是因為想在父親麵前爭一口氣。
其實她小時候,父母關係很好的,母親算是個女強人,父親也一直支持她的工作。
隻是後來,父親的生意漸漸出色,又領養了沈白露,然後和母親的交流就漸漸少了。
後來,她一次回家,發現家裏還有個女人,說是沈白露的母親,過來看沈白露的。也就是那個時候,母親才發現,沈白露竟然是丈夫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原來,之前沈烙江和那個女人分手了,隻因那個女人搭上了一個富商,嫌棄沈烙江一窮二白,空有一張好看的臉。隻是她不知道,分手時候她已經懷孕。
後來,富商玩膩了將女人甩了,而沈烙江卻已經和傅蒔萱結婚。幾年後,沈烙江的生意越做越大,於是,那個女人又拿著親子鑒定報告,讓沈烙江負責。
沈烙江怕妻子知道,於是以養女身份收養了沈白露。隻是紙包不住火,沈傾城的母親傅蒔萱知道了,向來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她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事?於是,直接就和沈烙江離婚,甚至為了離開,不惜淨身出戶。
正好離婚時候傅蒔萱公司出了點事,幾乎麵臨破產和債務,所以11歲的沈傾城被法院判給了沈烙江。
雖然父母離婚,但其實沈傾城對母親也是很有感情的,尤其是,她從小就跟隨吳老太學習家傳中醫,幾乎每次寒暑假都在外婆家。
這次,要不是為了見顧北銘,沈傾城其實都不想在父親家的。畢竟,雖然父親沒有和沈白露的母親結婚,但是那個女人時常以見女兒的名義去家裏,隻要沈烙江不在,就完全以女主人身份自居。
這些年,傅蒔萱幾乎沒再見過沈烙江,但是生意場上,卻絲毫沒有鬆懈。她要爭下那口氣,要用自己的實力打壓沈烙江的公司一頭。
“阿姨,喝茶。”這時,傅蒔光將茶杯遞給吳老太,然後又轉頭問沈傾城:“傾城還在上學?什麼專業?”
“嗯,大三剛結束。”沈傾城道:“學的新聞,所以下學期基本都是實習了。”
傅蒔光點了點頭,興許是今天的陽光太暖,在他的肌膚上鍍上了一層暖光,讓他硬朗的線條都變得柔和了不少。他開口:“我有幾個朋友在新聞機構,我可以幫你介紹實習。”
沈傾城其實之前也在篩選實習的地方,聽傅蒔光這麼一說,於是點頭:“好啊,那謝謝小舅了。”
“一家人,不用客氣。”他淡淡地應著。
吳老太見二人還能聊在一起,於是起身:“蒔光,現在伏天,濕氣重,你肩膀上的傷太重,我給你找了些草藥,一會兒就敷上。”
似乎怕他不願意,吳老太又道:“你常年拿槍的,別不重視,如果留下病根,以後天氣變化就痛。”
傅蒔光沒應,而是用目光指向沈傾城:“您看看她的脖子需要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