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緊緊擁著,原以為他隻是抱抱她,殊不知真的在給她傳遞熱能。
鳳閻呈的雙掌落在她背上,緩緩輸入能量,雲淺妝感覺身體越來越暖和,也就不再發抖了,“好像可以了。”
“如果還冷,一定告訴朕。”
鳳閻呈放開她,重新牽起她的手,繼續趕路。
“知道了。”雲淺妝發現他其實不怕冷,“七爺不怕冷,在神冰潭的時候為何要穿上大氅?”
“衣裳單薄的時候需要發動內力禦寒,有大氅自然穿大氅。”
原來如此。
雲淺妝覺得,在這個時代,不會武功真是太吃虧了,“七爺,以後讓兩個孩子都學武吧,女兒也要學。”
鳳閻呈聽得嘴角揚起,“好。”
他自然會好好培養兩個孩子,小皇子一定會成為強者,而小公主,他雖舍不得她吃練功之苦,但是也要讓她學到防身之術。
片刻過後,他們走到了一處白牆壁的建築麵前,這白牆建築的大門上,刻著紅色的三個字:雪狼宮。
“我的天啊,這母狼都有單獨的宮殿?”
讚歎一聲後,雲淺妝似乎想到了什麼,“雪狼?這些母狼的毛發是白色的嗎?還是說因為住在這雪山頂才叫雪狼。”
很快,鳳閻呈不用回答,雲淺妝就知道答案了。
因為此刻,從雪狼宮的宮門裏走出了許許多多的狼,毛發雪白,乍看上去不像狼,像狗,但又不像狗那麼普通。
雲淺妝第一次覺得,這狼還能長得這麼漂亮,雪白的毛發不染塵埃,它們走出來的步調整齊而緩慢,給人的感覺特別高貴。
“七爺,如果對山的公狼是莽夫,那這雪狼就是天上的仙女。”
忍不住驚歎的雲淺妝,被雪狼的顏值折服。
“妝兒,雪狼雖美,但也是狼。”
不能忽視狼的攻擊性,何況他們還是要過關的,雪狼不會輕易讓他們走過雪狼宮。
“那這一次要怎麼過去?”雲淺妝微微蹙眉,“要是殺了她們就太可惜了。”
潛意識裏,雲淺妝並不崇尚殺生。
“朕盡量不殺。”
鳳閻呈的小飛刀已經準備好,相對而言,雪狼宮的母狼沒有對山的公狼那麼具備攻擊性,如果這些雪狼能夠知難而退,他也可以選擇放過它們。
雲淺妝看了雪狼很久,才轉頭跟鳳閻呈說:“七爺,它們似乎不會擋路,我們試試直接走過去?”
“你怎知它們不會擋路?”
鳳閻呈以前來這裏的時候,雪狼是擋路的,仿佛擋住來者就是它們的天責。
“感覺。”雲淺妝想了想,繼續道著,“在對山的時候,那群公狼的眼神就是想吃人的眼神,但是你看這些雪狼,它們沒有惡意。”
雲淺妝對動物不了解,如此說也真的是憑感覺,她不想傷害她們。
鳳閻呈現在不能完全聽雲淺妝的,他要保證她的安全,但也不忍直接拒絕她,於是退一步,“試試看,但你不能離開朕。”
他握緊她的手,雲淺妝點頭同意,兩個人緩緩朝著雪狼群走去。
神奇的是,雪狼群在雲淺妝前來的時候逐漸後退,仿佛它們剛剛出現隻是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他們來了,雪狼便開始讓路。
鳳閻呈劍眉微擰,他時刻保持著謹慎的態度。
此時雖然是他牽著雲淺妝,但事實上卻是雲淺妝在帶路,她直直地往一邊白牆壁走去,方向有點偏離他們要要走的路,鳳閻呈隻能跟著她。
雲淺妝此時邊走還邊念著:“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這句話,浮刻在了雪狼宮白色的牆壁上,字體也是白色的,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牆壁上有字。
現在站在白色牆壁前,他們看得更清楚,除了雲淺妝念的那一句,這牆壁上浮刻的字還有下文: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這是誰刻上去的詩啊?”雲淺妝伸手去摸。
“不知。”若不是雲淺妝往這裏走來,鳳閻呈也發現不了這牆壁有字。
“嗷嗚——”
雪狼群中突然響起一聲狼嚎。
他們同時望去,一匹身形高大的雪狼狠狠盯著雲淺妝,眼冒嗜血綠光,隻是與此同時,有另一匹與之身形差不多的雪狼擋在了雲淺妝麵前,與麵露凶光的雪狼對峙。
雲淺妝訝異地看向鳳閻呈,她用眼神告訴他:近她的這匹雪狼護她。
她看得出這一點,鳳閻呈自然也沒有忽略,隻是他依舊保留防備和攻擊的狀態,雪狼終究是狼,除了他自己,他怎麼可能去相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