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南凱風將雲淺妝帶出了搖搖欲墜的地下皇宮,到了一處平靜的空間。
北堂梟和沈疏影自然也到了。
腳下是一片黃土地,但是絕非是地下皇宮以上的陸地,漆黑一片的上空不像天空,反而給人一種黑暗勢力的壓迫感。
“這是什麼地方?”雲淺妝說著的同時,手從南凱風的大掌中縮回來。
掌中一空,南凱風心裏仿佛缺失了一角,語氣也有了落寞之意,“妝妝,他到底哪裏好?”
他這話題突然轉移,雲淺妝愣了下才意識到南凱風說的是鳳閻呈,“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我也不知道他哪裏好。”
沒有過往記憶的人,她自然隻能憑感覺,但是她不能說出來,她真的不討厭鳳閻呈,反而在知道她身體變差是因為南凱風後,她對南凱風就有了膈應。
就算因為情蠱作怪,讓她不得不去想南凱風,她意識裏還是有一部分是不受控製的,而不受控製的部分,就偏向了鳳閻呈。
北堂梟環顧一周,眉頭蹙緊,不悅地睨向南凱風,“廢話少說,南凱風,出口在哪裏?你該不會也要陷雲淺妝於危險中?”
他帶著沈疏影之所以跟在南凱風後麵,除了不和雲淺妝失散以外,最重要的還是他相信南凱風不會讓雲淺妝有危險,他信了南凱風對雲淺妝的感情。
隻是眼前看來,似乎有變數。
南凱風沒有及時回答北堂梟,而上重新抓住雲淺妝的手,並且拉她站在自己的身側,看架勢是不想雲淺妝和北堂梟他們靠太近。
他這舉措讓雲淺妝不由得皺起流星眉,“少風,你?”
她依舊叫他“少風”,南凱風無疑是高興的,但是高興歸高興,他沒有忘記雲淺妝並沒有把鳳閻呈當成敵人,而這個稱呼也隻是因為她體內情蠱未除的原因罷了。
“本宮和他的事情尚未解決,又豈能輕易讓你們離開。”
此時的南凱風哪有先前在地下皇宮的虛弱,他話音落下後,便抬手往最近的一堵黑牆攻擊,瞬間,牆體轟隆碎開!
雲淺妝一眼看到了牆的另一邊景象,花香香和巫拙正在聯手攻擊鳳閻呈!
而看圍堵他們的那些士兵,除了百花宮的女侍衛兵外,還有巫拙的毒人軍,也就是說,鳳閻呈一個人被所有人圍困攻擊!
“他們都是你的人?”
雲淺妝難以置信地質問南凱風,下一刻用力甩開他的手,她突然覺得南凱風藏得好深。
“你是故意的,明明身體好了還裝著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為的就是讓我們都放下對你的戒備。”
“我們?”南凱風抓住了雲淺妝話裏的“重點”,他眼裏浮現悲涼,“妝妝,你對本宮也有戒備?”
其他人怎麼想,南凱風無所謂,但是雲淺妝不同,他心裏真的有她,就算給她種了情蠱,他待她的好都是真心的,此時聽到她將自己歸於與他敵對的一麵,南凱風難以釋懷。
“……”雲淺妝撇過臉不看他,沒有過往記憶的她對誰都覺得複雜,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牽引著她的行為舉止,就像想靠近南凱風這樣的舉措,雲淺妝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本意還是被控製的意識。
所有的新感覺都是後來建立的,她隻覺得現在對南凱風好失望,畢竟她能感覺到他是在乎她的,可是也欺騙了她。
“妝妝,鳳閻呈將本宮打至重傷不假,隻不過本宮恢複較快而已,戰場無朋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宮重傷時,你可有責怪過鳳閻呈?”
雲淺妝此時一想,也覺得愕然,先前兩軍在河流上遊交戰,鳳閻呈中傷南凱風,她竟然沒有傷心欲絕。
南凱風義正言辭的責問讓北堂梟十分不滿,“雲淺妝不欠你的,你又何必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她身上?她愛的人不是你,自然對你受傷沒感覺,這不是很正常嘛?”
北堂梟在和南凱風說話時已經朝他們奔來,他的本意是想從南凱風身邊將雲淺妝搶走,可是南凱風及時反應,即刻帶著雲淺妝飛身到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