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辭回過了頭,便看到澈涼著眸子站在他的背後。
不過他與之前有些不同,身體很淡很薄,透過他都能看到他身後的背景。
對於澈突然的到來,花見辭並沒顯得多驚訝,表情厭煩帶有邪肆。
他沒有回答,而是用威脅的語氣說道:“能找來這裏,看來那隻狐狸與你會和了。”
“怎麼,在陰雨夜,你孤身一人過來,是想送死?”
澈緩緩眨了眨眼,表情淡然,對他說的話不以為然,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熟睡的穆甄,淡淡道:“送死言重了,來看看本尊愛妻睡的如何,夢裏是否有本尊?”
話音落下,他邁開步子就要往穆甄身邊走去,花見辭迅雷之勢釋放一道藍色力量,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澈身上,可是……
澈根本沒有躲,他的身體頓時更淡了幾分,但他也成功到了床邊。
就在花見辭又要出手之時,澈及時開了口:“你的那點法力還是留著管好貞兒的記憶吧,打在我身上浪費。”
花見辭愣了愣,澈回過了頭,長眸壓的冷厲,又道:“若是貞兒哪日想起一切,究竟會愛你還是恨你,這一切還是未知數呢。”
他聲音不急不緩,穩穩的帶著威脅的話說出口後,花見辭猶豫片刻,放下了手。
他清秀的臉變得冷漠僵硬,“給我滾,這話輪得到你這種不能保護她的騶卒來說?”
看著穆甄熟睡的臉,花見辭的話讓澈垂下眼眸,眼神裏藏著難以言說的落寞和自責,他薄唇開啟之時,身體也放出了紅色的弱光。
“即便如此,還是不能讓你得逞。”
話音落下,澈的身上突然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類似雷聲,倏爾從他的腳開始,在慢慢消失。
而這一聲聲響,驚的床上睡著的穆甄打了個顫,眼看她馬上要醒,花見辭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他突然使出了瞬身術到了沙發床上,躺在上麵保持成了穆甄對他施以定身咒的模樣。
而站在床前慢慢消失的澈,看著花見辭那偷偷摸摸怕穆甄發現的樣子,他那俊俏的臉上塗滿了惆悵和憂傷。
花見辭的動作表現了顯而易見的情感,他越是怕穆甄對他失望或者對他心生狐疑,才會放下自己的一切和身段,去配合她的一切。
這讓澈覺得嫉妒,也無力。
因他內心所介意所難以釋懷,所讓他崩潰和絕望的事情,需要床上的女人來解釋,可是她又……遺忘了所有,成了另一個是她又不是她的女人。
穆甄在同時猛的睜開了雙眼,視線直接看到的,就是一張俊逸出塵的臉龐,搭配著利落而好看的短發發型,穿著簡約現代裝的身體沒了下半身,上半身也在她的注視下消失著,頓時她懵怔的表情更加愕然。
那張臉,好熟悉。
再一想,她瞪大了雙眼。
“澈?!”
她糊著嗓子下意識的驚訝出了聲,聽到她的聲音,澈回過了眸與她四目相對,可是這時,他的身體已經消失到了脖子……
穆甄隻看到他的薄唇一張一合,似乎是說了“貞兒”兩字,便徹底化成了煙霧,徹徹底底消失在了她麵前。
這一切快的,就像幻覺,卻也讓她剛從睡夢中被嚇的胡亂狂跳的心跳的更加厲害。
猛然她一個激靈坐起了身,目光著急的看著四周,在看到花見辭僵著動作,趟在上閉著眼,疑是睡著的模樣,她抓住了胸口的衣服,越來越癔症。
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真的,還是夢呢?
捋了一把頭發,她從床上下來,可卻沒站穩,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到底是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