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明白了,一個能讓卡洛琳腦死亡的人,隻怕是比卡洛琳更恐怖的存在,自己剛才是不是被他催眠了?
她心理剛升起這個苗頭,房門便被撞開了。
容茹帶著部分內外十八支以及老爺子,連同被控製的容海一同站在門外。
而顧朔一直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按下了手機,那隻手機原來一直處於通話中。
容梓渾身冰涼,她知道自己中套了。
“你、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沒人告訴她想要的答案。
“康妮.威登吞了那枚你們給她的解藥,但是我並沒有割開她喉嚨取藥。所以,就算她手裏真的有解藥我也沒法拿到真的。給你的,本來就是假的,但你卻說它也有用……”
顧朔捏著這瓶解藥繼續說道:“想來是若說沒用,你的毒便沒法解了。你們要借的不過是康妮.威登這個契機而已。讓她給你名正言順解了毒,還能將所有罪責推給諾曼.威登。挺好的計策。”
大勢已去,容梓長出一口氣,沒有做無謂的狡辯,苦笑著看顧朔:“你還記得離開我時說的話嗎?”
“你說,即便我錯了,你也會守護我到底!顧朔,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那前提是,你必須是我要守護的那個人!”
顧朔沒有猶豫,轉身離開。盡管依然想不起來,但他已經知道他現在該去那兒。
在他邁出房門前,容梓大笑出聲,所有的旖旎美好都化為泡影,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抓住了幸福,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從頭到尾她依然什麼都沒有!
“你以為,你想守護她,就真的守護得了?”
顧朔眉頭猛地一跳,似有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你知道容家以前那些血脈傳承是怎麼死的嗎?沒有銀石,她們依然逃不脫自己的命運!哈哈哈……”
“而我,會是最後的血脈傳承!”容梓盯著外十八支,“即便這樣你們也要對付我嗎?”
外十八支對血脈的信仰,讓他們在容梓麵前猶豫了。容梓笑得更大聲。
容老爺子重重一杵拐杖,幹啞的嗓音冒出來:“容家血脈傳承是幹淨的神聖的,容不得你這樣玷汙!容茹!”
“我明白了。”容茹上前,命令左右將容梓控製起來。
容梓終於露出一絲慌亂:“你們要幹什麼?我是血脈傳承!是你們的信仰!你們不許動我!爸,救我!他們要對我做什麼?”
容梓的嘶吼響徹了整個坎貝爾城堡,落入容家人耳裏。顧朔已經沒興趣看她的下場,他的心口嘭嘭直跳,好像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正從手指尖流過,他抓得越緊流逝得越快。
他心慌意亂以最快的速度拿著解藥趕到皇宮,然而迎接他的是萊菲無情的拳頭。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最後要送給她這個?”
萊菲義憤填膺,一拳頭正好打在顧朔臉頰,顧朔沒有躲避,嘴角被打出了血,但同時也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在說什麼?”
萊菲甩開他的手,將桌上一隻千紙鶴丟到他臉上:“說什麼?欺負我不懂A國文字?這特麼寫的是什麼?”
顧朔拿起千紙鶴一看,上麵清楚寫著:永別了……
三個字,足夠將被銀石荼毒吸食完最後生命力的楚涵送入深淵。
顧朔看到這隻紙鶴手在發抖:“這是我寫的?”
萊菲的暴脾氣已經無法掩蓋,他嘩地拉開抽屜,裏麵,滿滿當當地的玫瑰花片和紙鶴,上麵都用相同筆跡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