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靜當即抬起手捂住胸口,慍怒地瞪著薑飛雲。
“咳咳!”
薑飛雲假意地輕咳了一聲,趕緊收回目光,眼神朝著四處亂瞟,一副“我是瞎子”的模樣。
坐在車中的趙姝,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後,剛剛對薑飛雲起了一絲的敬佩,瞬間又消失無蹤,冷哼了一聲,心底對薑飛雲的印象大打折扣。
“我這是……”
這個時候,身中槍傷的美女大小姐,緩緩地睜開眼睛,發出了一句低吟,目光朝著四周亂瞟,隨即就瞧見了一張青年的陌生麵孔。
……
一個小時後,月淩縣第一醫院:
“醫生,我姐姐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收回聽診器,對著旁邊目光關切的趙姝說道:“趙女士的身體十分健康,就是貧血。她平時也貧血嗎?”
趙姝正欲開口,躺在病床上的趙玲月搶先答道:“是的,醫生。”
趙姝又瞧見了她姐姐遞過來的一個眼神,當即閉嘴。
今晚的事情萬萬不可透露出去,趙姝當即明白了她姐姐的這個眼神的含義。
趙玲月本來是因為中槍而失血過多,既然醫生誤認為她隻是貧血,那就幹脆承認,以免節外生枝。
醫生在病曆本上寫了幾行字,對著趙姝說道:“貧血很正常,待會兒你們到抓點調養血氣的藥,持續修養半個月就行了。”
將醫生送出病房後,趙姝跑到病床邊,握住趙玲月的玉手,關切地問道:“姐,你真的沒事嗎?那可是被子彈打中了呀?”
趙玲月一張絕美的容顏上,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但是依舊不影響她如花的美貌。
趙玲月精致的俏臉上,綻開一朵笑容,拍了拍趙姝的手掌,寬慰道:“姐姐沒事。對了,救我的那個人在哪兒,你去把他帶進來吧。”
提及到薑飛雲,趙姝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不悅的表情,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薑飛雲的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個穿著不入流的土包子。
在趙姝的心裏,她早就把薑飛雲定義為一個屌絲了。
趙玲月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怎麼突然之間變得不高興起來,問道:“難道你要讓我這個病人去嗎?”
趙姝擺擺手,說道:“好好好,你可是我們趙家的金枝玉葉,這種小事還是讓本小姐去吧。”
趙姝走出病房,站在門口朝著走廊左右張望,很快瞧見了此時正坐在長椅上的薑飛雲。
滴答!
圓表發出一聲針響,秒針指病房,分針吸收來自趙姝的兩秒鍾仇恨,時間加倍前進到00:50。
察覺到腦海之中秒針的轉動,薑飛雲順著秒針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瞧見趙姝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站在門口,用著一雙仇視的目光看著薑飛雲。
“這妮子幹嘛這樣看著我,搞得我欠她八百萬似的。”
薑飛雲終於明白了那塊圓表上,秒針的作用了,原來它可以指示來仇恨來源的方向。
趙姝環抱著雙手,走到薑飛雲的麵前,傲氣地說道:“喂,我姐叫你進去。”
薑飛雲掏了掏耳朵,裝作一副沒聽清楚的模樣,問道:“你說什麼?”
“你……”趙姝豈會沒看出來他是在故意裝耳聾,氣得一時語塞。
“矜持!我要矜持!”趙姝隻能自語道。
趙姝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說道:“我姐請你進去,這總行了吧。”
薑飛雲的嘴角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與趙姝擦肩而過的時候說道:“這下聽清楚了。”
這句話氣得趙姝對著薑飛雲的背影張牙舞爪。
薑飛雲走到病房中,立馬瞧見了躺在病床上的趙玲月,以及站在旁邊的女秘書程玉靜。
現在清晰地瞧見趙玲月的容顏後,薑飛雲不禁暗歎這個美人胚子,即使現在她臉色蒼白,但是依舊散發出一種大家閨秀的優雅氣質。
趙玲月見到薑飛雲後,嘴角微微上揚,笑靨如曇花般盛開。
趙玲月伸出潔白如玉的右手,笑道:“你好,我叫趙玲月。”
薑飛雲看了看趙玲月伸出來的手,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右手微微握了握趙玲月的手指。
即使是這簡簡單單的接觸,薑飛雲依舊能夠感覺到指尖上傳來的溫度,柔滑如玉,宛如無骨。
“薑飛雲。”
說完,薑飛雲就幹脆利落地把右手收了回來。
這一幕倒是讓趙玲月心中微微一愣,她以往遇到過的不少男人,一個個都是假借著握手的機會,久握著不放,趁機占個小便宜。
而薑飛雲在看趙玲月的時候,眼神卻清澈無比,也隻是象征性地握了握手,倒是給趙玲月留下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