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從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從她那雙暗傷的眼睛裏,可以清楚的看透她的心靈世界。
同樣,她對現在正躺在病床上的我,充滿了深深的擔憂。
超...哪怕...你不愛我...你也要挺過去,一定要挺過去......
她微微的咬著嘴唇,那抹淡淡的憂傷彌漫在她的眉宇之間,眨眼一看,挺讓人心疼的。
但是,心疼又有什麼用,這些,我都不知道啊。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句冰冷的屍體,倒在血泊裏,除了死神光顧我的周圍,還有什麼氣息與我相伴。
不錯,這個女人正是一直深愛著我的血女,也就是那個曾經和我一起上百公裏越野負重比賽的女人。也就是那個曾經和我一起在山洞裏,用她那無比傲挺的事業線磨蹭著我身子的血女。
念微看到血女同樣對我無比的擔憂,她好想上前去安慰安慰血女,但是,念微卻不知道如何對著血女開口。
這一刻,念微忽然之間呢就覺得語塞,仿佛是有一個什麼東西將自己的喉嚨塞住,挺難受的呢。
念微的嘴角一直蠕動著,當她那雙無比關切的眼神和血女那雙無比關切的眼神交彙在一起的時候,她便會猛的將腦袋轉到一邊,故作冷漠的不敢彼此直視著對方。
是啊,此刻,在念微麵前站立的這個女人,正是自己的情敵,正是血女的出現,才讓超一直糾結不堪,假如不是她的出現,我的超怎麼會感覺到糾結呢?
念微一想到這些,心裏便隱隱的產生了一絲恨意,那些恨意從最簡單的恨意,慢慢的彌漫,慢慢的彌漫。
念微好像上前狠狠的給血女一巴掌,但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勇氣去扇血女一巴掌,不但這樣,在念微的心裏,她依舊覺得血女可憐,需要人的安慰,關切。
在南京第一軍區裏麵,至少念微還有自己的家人,還有一直愛著她的我。
而血女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就有一個自己喜歡的我,但是,我並不喜歡血女,我的心一直在念微的身上,血女從來
血女...別擔心超了,超會好的,一定會!
最終念微還是走到血女的身邊,對著血女說出了這句話語,念微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對我的關心。
她是對血女這麼說,寬慰著血女的心思,同樣,也是對自己心靈的一種寬慰。
可能是因為我的緣故吧,血女便邁著那輕盈的碎步,朝著念微這邊走近,然後微微的對著念微點了點頭。
這一刻,念微和血女兩個人,就算有再多的鴻溝,也會冰釋前嫌。
可能她們的初衷不一樣,但是最終的落腳點卻都相同,為了愛,為了愛可以放棄一切,哪怕曾經是情敵,又如何?嗬,又如何啊!
愛可以讓一切得到提升,一切得到升華,愛是感情之間最好的樞紐,愛是化解彼此矛盾之間最好的調劑。
念微...你還...恨我嗎?血女的臉上升騰起了一絲尷尬,或者說是囧破之感吧,然後她就那麼走進念微身邊,對著念微說著。
血女,你說什麼傻話呢,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就想讓超早點好起來,其他的事情,就一切順其自然吧。
念微甜甜的一笑,衝著血女微微的撅了撅嘴巴,對著血女說著。
血女聽到念微這麼開明,並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血女打心裏感激著念微。
血女總覺得自己心裏欠著念微什麼,良久之後,血女便對著念微說,念微,自始至終以來,都是我介入你和超之間,我不該介入你們之間,都是我的錯,念微對不起,對不起.......
血女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圈紅紅的,不管念微怎麼說,血女便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念微。
當手術完成以後,足足用了八個小時呢,當時我渾身上下都被紗布包裹住了,猛的一看,就像是電影裏,上演的那些僵屍鬼片一般,恩,確切的說,我更像是一具木乃伊。
我一直昏迷著,念微和血女便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兩個冰冷的美女,在這一刻都變得多情起來,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的存在,才讓她們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