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 一開門,本來屋裏熱鬧地打著招呼,結果當他們看到江時凝和景淵身後那個陌生高挑的年輕男人時,不由自主地噤聲了。
哪怕都沒有見過麵, 但是誰都知道, 這個人是喬懷澤。
“他是喬懷澤,現在在s城當老師。”江時凝說, “景軒已經見過他了,潭良和若之應該第一次見吧?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多交流交流。”
被景淵和喬懷澤攪和得,下午的一場會還沒開。江時凝換了鞋就上二樓給要合作的讚助商打電話去了。
她一走, 屋內氛圍頓時有點尷尬起來。
陳潭良本來就性子偏冷, 不愛說話。景軒上一次和喬懷澤見麵時, 還是打架那一次, 此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剩下景淵,根本沒有盡地主之誼的想法,他被今天搞得心很累, 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就進自己的臥室了。
倒是陳若之, 立刻露出了笑容。
“懷澤哥, 很高興認識你。”
她從鞋櫃裏拿出拖鞋, 遞給喬懷澤。
“媽說你有潔癖,這些都是我之前去現買的, 你先湊合穿。”
喬懷澤低聲道謝, 接過東西。
等到他脫了外套, 換好了鞋, 陳若之又招呼他去沙發上坐。
因為家裏有景淵和景軒這兩個古代人,再加上陳潭良也挺喜歡喝茶的,所以家裏的好茶葉很多,而且常常都是一直備用著的,陳若之這邊拿過小茶台,給喬懷澤倒了杯茶。
陳潭良其實很看不慣自己妹妹照顧別的男人,但是沒辦法,要是沒有陳若之,場麵就有點難看了。
他和喬懷澤都不是主動的人,根本不會有互相搭話的可能性。
景軒歎了口氣。他從冰箱裏拿出一塊飲料,自己打開,然後看向喬懷澤。
“泡的茶不如我煮的好。等有時間,我煮了茶你嚐嚐。”
“是。”陳若之笑道,“景軒手藝一流。”
有了景軒和陳若之搭話,氛圍終於看起來好了一點。
沒辦法,都是家裏兄弟兩個的,陳潭良和景淵不是那種愛客套的人,兩個弟弟妹妹可不就得幫忙照看點。
陳潭良在廚房裏看了那邊一會,轉頭進了景淵的臥室。
景淵正窩在沙發裏,一邊喝酒一邊刷手機。
陳潭良看他喝酒,眉毛輕蹙,“以你這種生活方式,能活到八十歲都算命硬。”
“你可別管我。”景淵看著手機,眼睛都不抬。他懶洋洋地說,“都怪那喬懷澤,媽讓他戒酒,竟然把我也給捎帶上了。我現在煙不能抽了,還不能讓我喝點酒啊。”
“本來抽煙也不是好習慣。”陳潭良冷漠無情,“你知道有多少人愛抽煙老了得癌症嗎?”
“你聽說過哪個皇帝死於抽煙喝酒的?”景淵懶散地反駁。
“你可以爭做第一例。”
真是奇了怪了,陳潭良和初景淵在剛開始說話時,都是心平氣和的,但是說到最後總是愛互懟起來。
“你煩不煩啊?”景淵白了他一眼,“能不能給我點個人空間?像你這樣私闖民宅的,在M國,我有權擊斃你。”
“在M國我還是高職位軍人呢,別說擊斃,你傷害我都得上法庭。”陳潭良也沒嘴上饒過他。
初景淵放下手機,他動了動肩膀,好在沙發裏更舒服一些。
他感歎道,“還是在M國時舒服,這裏規矩太多了。”
“得了吧,就你那樣在M國混下去,很難活過三十五歲。”陳潭良冷哼。
景淵當時在M國的身份和生意太危險,不僅可能會被白吃黑,更可能在風頭更盛時被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