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說你不懷念當時執行任務的時候?”景淵摸了摸下巴。

陳潭良沉默了。他的確很享受那一年的任務時光,那種高危險的職業生涯,能夠完全地發揮出他的水平和熱情。

“我有個想法。”景淵興致勃勃地說,“其實咱不用把眼光定於這裏,給幾個破明星當保安有什麼好玩的,咱這公司完全可以做跨國安保,和專業護送。就像——就像鏢局那樣。”

“可以啊。”陳潭良雙手環胸,靠在牆邊,“我能培養出很優秀的苗子,給人單純當保安確實可惜。”

“那就這麼定了。”景淵說,“下個月我就回M國看看市場和在哪個城市落腳。到時候我們兩個可以聯手。”

陳潭良卻搖了搖頭。

“初景淵,你忘記你我在M國的身份了?”

景淵一愣,他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之前的身份和陣營是完全對立的,一個M軍退役軍官,和M國邊境的老大,怎麼可能挨在一塊兒做事業?他們在C國,M國的人還管不了,等回去了,如果陳潭良加入,估計M國官方都會起疑。

“……真麻煩。”景淵又緩緩靠了回去。

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景淵抬眼又看向陳潭良,“對了,你來我屋裏幹嘛,有事情嗎?”

陳潭良才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事情。

“我就是想問……以後他就是新成員了嗎?”陳潭良小聲問。

“算半個吧。”景淵懶散地說,“喬懷澤在s城有事業,估計一周也就回來兩三天。”

“可是別墅裏已經沒有房間了。”

“估計我們以後要換個大房子了。”景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除了喬懷澤,還有個人沒出現呢,肯定得換房子。”

“那他這兩天住哪裏呢?”陳潭良問了一個很實質性的問題。

景淵一頓。他今天被整的已經有杯弓蛇影之感了,總覺得自己又會被拿著開刀。

“反正我不給讓地方!”他警惕地說。

“人家估計也看不上你的這種地方。”陳潭良鄙夷地說。

景淵這個人的性格在生活方麵很懶散,可能是當皇帝被照顧習慣了,所以,他的房間是比較不整潔的。平時景淵不愛疊被子,喝完的酒瓶也要堆幾天才會拿出去扔了。除了西服他會好好掛起來,穿的夾克什麼的,就被他扔在椅子上了。

別說喬懷澤有潔癖,就連陳潭良都怎麼看他的房間怎麼不順眼。可能是因為他看初景淵本人也不太順眼吧。

“表麵功夫。”景淵哼道。心中卻鬆了口氣,他領地意識很強,不喜歡其他人住自己的房間。他想了想,又高興起來,“那你就慘了,誰讓你那麼愛幹淨,我覺得你的房間很可能會借給他住幾天。”

“有什麼可慘的?”陳潭良淡定道,“我覺得我和喬懷澤的性格能比和你合得來,我寧可借他住一年,也不想借你住一天。”

景淵白了他一眼。

“能合得來你倒是去搭話啊。趕緊滾,離我遠點。”

陳潭良倒是真的慢悠悠地走了。

切。

景淵很鄙夷陳潭良。

過了一會,景淵玩手機玩累了,去廚房拿水果吃,就看到客廳裏陳潭良和喬懷澤、再加上景軒和陳若之相談甚歡。四個人竟說一些他雖然知道但是不感興趣的話題,聊文學名著四個人竟然都能聊得火熱。

作為古代人,景淵的文學素養是有的,但是他這輩子選擇放飛自己,除了書法沒扔之外,真是沒怎麼看書,光吃上輩子老本了,畢竟他從小喜歡舞刀弄槍。

懶得和他們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