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論扒皮者是人是鬼,她肯定認識彥芝芝,並且心中痛恨她,否則不會做出如此舉動。”

公孫策略微沉吟,跟展昭說道:“我先帶人將棺木屍首帶回開封府,並向大人彙報這些情況。”

展昭點頭,“好,那我跟裴姝一起到彥家去看有什麼線索。”

可是彥府裏能有什麼線索呢?

古人的想法跟後世之人相差太遠,即使彥芝芝生前真的跟人有什麼仇怨,她既然都已經去世這麼久了,她的家人不見得願意說。

本來死後被人扒皮傳出去就很不好聽,要是再有她生前跟人結怨的事情傳出去,街頭巷尾的謠言都不知道會被編成什麼樣了。

展昭和裴姝去了一趟彥家,沒查出來彥芝芝生前跟人結什麼怨,倒是發現她的貼身侍女鹿雲如今是彥家的義女。

彥家父母被開棺之事驚嚇了一番,如今心力交瘁。女兒生前的事情,父母或許還不如她的貼身侍女鹿雲清楚,因此彥家父母便讓鹿雲接待裴姝和展昭。

鹿雲帶著展昭和裴姝到了彥芝芝住的院子。

“自從義姐去世後,義父義母便將她的屋子封了起來,所有的擺設都與她生前一樣。”

裴姝和展昭走進了彥芝芝所住的院子。

一進月形的拱門之後,便看到前方的庭園中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花,在一棵榕樹下,還有一個秋千供她平時消遣。進了屋子,有繡房也有平時看書彈琴專用的房間。

可見彥芝芝生前,深受父母寵愛。

裴姝隻會捉鬼不會辦案,沒有專業人士那種直覺和心細如塵。她百無聊賴地四處逛了一圈兒,然後意外地發現了一幅畫。

那是兩個年輕的女子在花叢中撲蝶,其中一人隻看到背影,而另一人手中拿著扇子,那是一個回眸的姿勢。

盈盈雙目,眼波流轉,很是溫柔。

裴姝看了忍不住讚歎,“這是你的義姐嗎?”

鹿雲走過來一看,點頭,“是的。”

裴姝驚歎於作畫之人將彥芝芝的眼神畫的如此動人,忍不住問:“作畫之人是誰?”

鹿雲:“這是我義姐的未婚夫王越王公子所作。”

“另一個人是誰?為何沒將她畫出來?”

“那是我義姐生前的閨中密友,姓關,義姐喊她三娘。”

這時四處看了一圈兒的展昭走過來,搭話問道:“這位關姑娘如今人在何處?”

既然是閨中密友,想來許多彥芝芝的事情,那位關穀娘會清楚。

誰知鹿雲卻苦笑著說道:“關姑娘也早已去世,在我家姑娘還沒得急病之時,關姑娘便去世了。”

裴姝和展昭兩人對視了一眼,。

鹿雲俯身,輕輕將畫上的浮塵吹走,輕聲說道:“關姑娘和我義姐的關係很好,從小就喜歡一起玩,王公子跟關姑娘是表兄妹。”

裴姝聽了之後,覺得很奇怪,“既然他們都這麼熟悉,為何王越作這幅畫的時候,沒有將關姑娘的容貌也畫出來。”

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幾個人,感情想來不差才是。而且那時彥芝芝和關三娘都去世了,緬懷故人,一個是未婚妻,一個是表妹,也沒什麼好避嫌的。

鹿雲欲言又止的神色。

展昭笑道:“姑娘不必有什麼顧慮,但說無妨。我們是開封府查案的人,如果與案情無關,出門便會忘記你所說的話。”

鹿雲聞言,笑了起來,“展護衛言重了,我倒不是擔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隻是死者為大,在人死後還要去談論她們的是非,並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