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自己一定要發奮努力讀書,好歹提前考中一個童生,也讓老爹別再那麼丟臉!他的學生裏麵厲害的出人頭地的多了,對比之下張思晨那個小子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顯眼,也就不會再得老爹那麼多偏愛,非要把寶貝女兒嫁給他了?

蔡思瑾在即將踏入私塾的時候看著黑壓壓的二十多個人愣了愣神,怎麼感覺好多人不認識了啊!

忽然一個人伸手拍了他的背,轉過身一看,就看到高高壯壯的李永富笑得像個蜜瓜一樣。還沒等蔡思瑾打招呼呢,李永富就急切地走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說道:“瑾哥兒,走,出去轉轉!”

若是平時,蔡思瑾肯定看不上李永富這個成績不怎麼樣長得還不怎麼樣的人,隻是這一世裏,因為惦記著把自家寶貝妹妹托付給他,所以難得得給了李永富一個好臉,將書包放在自己的桌子上,跟著李永富出去了。

到了一個僻靜處,李永富笑眯眯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紅布包來遞給蔡思瑾,說道:“瑾哥兒,昨日是師妹及笄之禮,本想親自過來給她慶賀的,還準備這份賀禮,沒有想到師傅除了親戚一概不請,我就隻能今天再把賀禮托付給你了,勞煩你轉交給師妹一下,也算是我這個師兄的一點點心意!”

要是上輩子,蔡思瑾發現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李永富竟敢肖想自己的寶貝妹子,肯定不會幫他轉交什麼狗屁賀禮,說不得還要對這個臭小子拳打腳踢!可是這輩子既然換了一個思路,這個賀禮怎麼也要幫他轉交了!

才伸手接過那個小紅布包,蔡思瑾就覺得裏麵的東西沉得硌手。打開紅布一看,裏麵竟然是一根粗粗的重重的實心的銀簪子!

蔡思瑾有些嫌棄地看著這根銀簪子,上麵花紋太土了,而且也太重了,誰家閨女會戴這麼一個笨重的俗物在頭上啊?沉得抬不起頭了好不好!到底是銀簪子還是鐵棒子啊?

可是伸手顛了顛這根沉甸甸的銀簪子,蔡思瑾問道:“永富,這銀簪子怕是得有個四、五兩重?”

李永富使勁兒點頭,說道:“就是五兩,我融了一個五兩的銀錠給師妹打的簪子,樣式和雕花都是我自己選的,怎麼樣?漂亮吧?”

蔡思瑾本來想好好抨擊一下這臭小子的審美的,可是轉念一想——這個臭小子看上自己的寶貝妹子,還算是有點眼光,其他都是小節,就不與他計較了!

於是蔡思瑾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會替你轉交給桐兒的。你那點兒小心思也瞞不住我,隻是光有銀子光有真心也是不夠的,我爹是舉人,我妹妹再怎麼也得嫁個秀才吧?”

李永富聞言先是眼睛一亮,然後立即就耷拉下臉來,說道:“唉,難道我真就沒戲了?考秀才啊,我怕是這輩子都考不上!”

蔡思瑾嘿嘿一笑,對李永富說道:“考秀才是一輩子的事兒,我爹哪兒可能把桐兒留那麼久,還不是要早早給她定親?我看,若是你今年能好好準備考上童生,估計我爹就不會反對你和桐兒定親了!秀才難考,童生卻不怎麼難吧?就算你什麼都不懂,把以前的那些題目和答案全都背下來不就行了!”

李永富麵露難色:“十年來的題目和答案啊......”

蔡思瑾正色佯裝斥責到:“哼,這點兒苦都吃不了,還妄想我們家桐兒?你這麼怕吃苦,這麼態度不端正,你讓我們怎麼放心讓桐兒跟你過日子!”

李永富咬牙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就豁出去了!一定今年考中個童生,然後讓我娘來向桐兒提親!”

蔡思瑾點了點頭,然後和李永富勾肩搭背進教室上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