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歡好語畢, 現場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畢竟他話語中的內容實在是較為敏感。
季雙成微皺著眉看向他,示意他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徐歡好也自覺失言, 不由得捂上自己的嘴。
孟楚柯也姓孟…還和孟阿姨長得那麼像…世界上絕不會有這麼巧的巧合!
徐歡好驚詫的看著季雙成, 季雙成微微頷首,肯定了他此時心中所想。
孟楚柯應該就是孟阿姨的那個孩子!
徐歡好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 狀似不經意的強行轉移話題:“聽說明天我們就要在一起練習了,還真有些期待呢。”
……
場麵依然有些尷尬, 孟楚柯卻是淡笑著打破了僵局, “是, 我也有些開始期待了。”
他能隱約感知到徐歡好口中的孟阿姨就是他的生母, 不過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無論是從原主的角度上還是從他自身的角度上都沒見過這個生母,對他而言, 也不過就是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季雙成在一旁說道:“我們冒昧打擾了,隻是想來打個招呼, 既然你們還在忙搬家的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再然後,季雙成拉著徐歡好的手就帶著他一起出了房門。
徐歡好將手鬆開,一雙圓眼瞪著季雙成:“我還沒和他打夠招呼呢, 你怎麼這麼突然就把我拉了出來。”
季雙成眸子裏一片無奈:“你動點腦,當著人家麵提孟阿姨,他心裏會好受嗎?”
徐歡好頓時間噤了聲, 也不再反駁, 做了一個在嘴上拉上拉鏈的手勢, 示意自己絕不再多言了。
而屋子裏的李哲神色有些擔憂的看著孟楚柯,生怕他的情緒因為徐歡好剛才的話而受到影響。猶豫再三後才說道,“我去下樓繼續搬行李,你留在屋子裏看好火焰,讓它不要亂跑。”
隨即他便轉身出了門,還極為貼心的將門順帶著關好。這個時候還是讓孟楚柯一個人冷靜一下比較好,他多說多錯,倒不如什麼都不說給孟楚柯留一個獨處的時間。
在徐歡好與李哲的想象中,此刻的孟楚柯大概會是黯然神傷,無比惆悵的想念生母。
然而現在的孟楚柯卻是擼貓擼的正歡,大抵是因為新房子的空間極為寬敞的緣故,火焰的興致非常的高昂,圓潤無比的大眼睛此刻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正到處張望著。就連孟楚柯的手在它小肚子間繞圈撫摸,它也沒有過多在意。
他看著屋內井井有條的布置,頓時覺得自己的有些行李都堪稱得上是多餘的了,基本的生活用品這裏都應有盡有,最令他驚訝的是,在房間的轉角處,還有一架三角鋼琴,這種配置堪稱貼心而又全麵了。
火焰也好似注意到了那架鋼琴,邁著小短腿便狂奔了過去。先是試探性的躍上了琴凳,然後兩隻前爪刹那間按上鋼琴鍵,整個房間都回蕩著低沉的重音。而火焰因為鋼琴的突然發聲,極度詫異間一個重心不穩便栽到了地上。
標準的一個倒栽蔥的姿勢,它的小臉早被胸前的一片毛絨徹底覆蓋住,而四隻小jio jio正竭力的在晃蕩個不停,盡其所能的想要翻過身來。即使它多麼的賣力,它依然是一個四jio朝天的狀態。
“喵喵喵!”火焰急的不行,最後索性發出叫聲,希望鏟屎官能夠趕緊過來救駕。
孟楚柯將它抱在懷中,它才算是翻了了身。
這回它算是長了記性,即使到處在房間裏亂跑,也再也不去觸碰那架鋼琴了,生怕再出現什麼怪響會嚇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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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晉江市。
女人慵懶的靠在飄窗旁,端著一杯溫開水。肩上的狐裘幾乎令奢華的室內裝潢全都黯然失色,但也隻是幾乎而已。
她啜飲了一口溫水,然後斜睨著一直擾人個不停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是她多年好友溫如清打來的電話。
女人指尖微動,拿起電話,接聽了起來。
“晚羽,你剛從國外回來,現在適應的怎麼樣了?”溫如清滿是笑意的問詢道。
孟晚羽五指堪堪握住玻璃杯,睜開眼說道:“都差不多,不過當然還是在國內自在一些,食物環境都是我熟悉的。”
溫如清有些埋怨的說道:“當初你也是,一聲不響的就去了國外,大家想聯係你都聯係不到,直到最近才有了些音訊。”
孟晚羽無奈一笑,溫如清試探性的問道:“我家歡好和我說……他今天看到了一個和你長的非常像的男生,他也姓孟,叫孟楚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