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孟楚柯陷入沉默之後,明燃一改剛才的語氣,“我的意思是,你的確說準了他的性格。”

吃瓜當事人李廣源心裏有些犯嘀咕,這明神和譚越澤也沒什麼交集啊,怎麼還鑒定起了譚越澤的性格了。不過雖然他有些疑問,但也是揣著糊塗當明白,明燃既然這麼說那肯定就是有他的道理。而且他們的對話還是被現場錄製的,無論出於哪點其實他都沒有多嘴的必要。

不遠處,有幾個人影緩緩走來,等到走近的時候,才發現是《我是大玩家》節目組的幾位嘉賓。

沫沫一看到孟楚柯便雙眼中滿是憧憬,甚至還想上前一步主動與孟楚柯打招呼,但她瞄了一眼其他的幾位嘉賓,便抑製住了自己的衝動,隻能衝孟楚柯露出一個非常精致的笑容。

“這房子,當時我們想要住,村長怎麼也沒同意,沒想到卻是給你們留的。”劉君涵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微扯了下自己襯衫的領口,雖然語氣不善,但是表情卻是極其和善的模樣。

他在鏡頭前到底有多會裝腔作勢這一點,孟楚柯是領教過的。

不過此時的孟楚柯並不想同他演什麼兄友弟恭的戲份,劉君涵都當眾內涵他那麼多次,他若是再笑臉相迎那才是真的軟包子了。

“村長一向喜好分明。”孟楚柯正眼都沒瞧劉君涵一眼,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就好像從未把劉君涵看在眼裏過的模樣。

劉君涵聽到他這句話,立馬麵色一變,眼中也流露出了陰鷙之色。

這句話看似是在說村長喜歡他們,實際往深了想,喜好分明也意味著對待喜好和厭惡是有鮮明的區別對待的。

現在住著幹淨整潔二層樓的是他們,自然代表著村長是喜歡他們的,而對於住著普通平房的自己及幾位嘉賓,村長的態度……

劉君涵實在是惡心急了孟楚柯這個肮髒的私生子,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生子,結果卻要和這個不堪的私生子從小生活在一起。而且這個下.賤貨還隨了他那下.賤媽的好相貌,什麼事情都要壓他一頭,這讓他怎能忍受?

尤其現在他的父親竟然也偏向了這個賤種,甚至還為他出聲發言。

憑什麼?明明這種身份的人就應該卑微的活在陰暗的角落裏,憑什麼能和他出現在一個地方,享受著粉絲們的喜愛?

倘若不克製住他自己的情緒,恐怕他此刻就想照著孟楚柯那張好相貌上來上一拳。

劉君涵幾乎無法遏製住自己心中的厭煩之意,最後隻得閉上雙目不讓其他人看穿他此刻的情緒。

孟楚柯算什麼東西?兩年前不過是他腳下隨意踩壓的螞蟻,可偏偏現在的他卻是一次次栽在了這隻螻蟻身上!

他竟然會被一隻肮髒的螻蟻所擊退?這絕不可能!他不信!

劉君涵勉強笑了下,裝出一副很受傷模樣,“你也不必這麼說吧,我知道你因為和劉家的關係討厭我,甚至還捉弄我,但我也不曾對你差過分毫。現在我們都上節目呢,你這麼說,讓其他人讓觀眾們怎麼想?”

此時的他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實際上手指早就攥握成拳,不斷說服自己要忍耐。

“我說的是事實。”孟楚柯微挑著眼角,冷漠的看了一眼劉君涵。

正巧珠兒攜著陳絨兩人一起從樓裏走了出來,珠兒早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眼神隨意的往地上散養的雞那裏一瞥,打了個嗬欠說道:“大清早的我就被吵醒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雞給自己瘋狂加戲。”

陳絨本是微抿的雙唇頓時彎了起來:“這雞叫起來的確是有些刺耳。”

雖然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雞上,可是但凡聰明點的人都知道這兩位在指桑罵槐。

借著雞的由子來暗諷劉君涵。

其實這兩位與劉君涵沒有什麼衝突的,要怪隻能怪剛才劉君涵說的那番話。他暗指分配住處不公,實際上也把如今住這二層樓裏的人包含了進去。這就讓珠兒和陳絨聽得有些不舒服了,再加上這兩位對孟楚柯的印象極好,珠兒性子直接,便直截了當的說了出口,陳絨在一旁幫襯著她附和了一句。

劉君涵的麵色變得更難看,如果隻是珠兒一個人的話,他尚能反諷回去,但多了一個陳絨,那就有些難辦了。陳絨對他而言可是大前輩了,如果回應不妥,既得罪人又讓觀眾覺得他不尊敬前輩,他還是想繼續混娛樂圈的。

他咬緊了牙,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和他作對?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去幫孟楚柯這個肮髒的私生子?!

本來是撐著桌麵的手此刻已經蜷曲的不像樣子,指尖因為極度用力甚至已經透著血紅,在攝像頭捕捉不到的角度裏,劉君涵的眼神變得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