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柯凝視著明燃:“看來傷的很重, 估計感染發燒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掌搭在了明燃的額頭上, 卻發現根本不熱, 甚至因為身子虛的緣故而有些冰涼。
“我是認真的。”明燃眼神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孟楚柯看著明燃, 輕戳了下他的臉頰,“那你當場變一個給我看看。”
“不能說變就變, 有時限的。”明燃緊握住孟楚柯的手,害怕他會害怕或者會因此遠離他。
但他沒想到的是,孟楚柯根本就沒有信他所說的話, 還以為是他意識渙散下的胡言亂語。
“既然有時限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一下,等時限到了我再回來看你變沒變成明布偶。”孟楚柯不自覺的用哄安吉洛的語氣在哄明燃。
明燃下意識的拽住了他的手, “去哪裏?”
“去見劉君涵。”孟楚柯一提到他的名字,眼神中不自覺的含了幾分淩冽。
明燃沉吟了半響, 隨即說道:“我有個私人律師,你帶去當他的辯護律師吧。”
孟楚柯意味深長的看了明燃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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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警.官打開了看守所的門,然後把劉君涵帶入到會議室內。
孟楚柯正站在會議室裏眺望窗外,身邊還跟著一個戴銀框眼鏡的男人。
他轉過身,看到劉君涵落座後, 才在桌子的另一側坐下, 他們之間隔了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 但卻並不影響他們將彼此看的真切。
“野種, 你還敢來啊。”劉君涵啐了一口, 眼神之中滿是惡毒。
警.官用警.棍點了點劉君涵的桌前,極其不耐煩的說道:“給我老實點,還想多在這裏待幾年是嗎?”
“無所謂,老子家破人亡了,又不在乎多這幾年。”劉君涵笑的像是一條惡犬,緊盯住孟楚柯。
劉君涵笑的肆意張狂:“野種終究就是野種,上趕著來看我笑話嗎?真是卑劣的根性啊。”
孟楚柯矜傲的看著他,“口口聲聲稱別人為野種,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大的野種。”
“現在開始換著花樣來了嗎?還真是好笑,你以為我會信你?”劉君涵翹著二郎腿,唇畔間溢出一絲冷笑。
孟楚柯取出一個資料袋,掏出了一張紙,按在了玻璃上。
上麵是劉誌勇與劉君涵的DNA判定結果,最後驗明結果為無血緣關係。
劉君涵一怔,剛想開口說這是假的,孟楚柯便嗤笑了一聲,“如果你覺得你是劉誌勇的種,他還會活生生打死你媽嗎?”
“他估計早就知道這事了,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倒不如說你這件事,就是他不再忍耐的契機。”
“一個野種搞的劉氏日化瀕臨絕境,你說劉誌勇看到你媽會不會大發雷霆?”
劉君涵怒瞪著孟楚柯,甚至想要站起來敲玻璃,但很快便被警.官製止住的。
最後劉君涵麵色慘白,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到座位上。
突然間他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沒有了意義,明明他才是鳩占鵲巢的那個人......還真是可笑!
孟楚柯笑的淡定自若,似是從沒有把他看在眼裏一般,他所有的舉動都宛若小醜一般搞笑。
“其實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今天來這裏也不過是送你的律師前來,希望你們能談的愉快。”孟楚柯眉眼微挑的說道。
然後孟楚柯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