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酒,喝到晚上十一點還沒結束。
溫子恒是唯一一個喝趴下的,其餘幾個,雖然沒醉,可也差不多到勁兒上了,一個個歪歪扭扭的,都快撐不住了。
當然,出了滴酒不沾的林蔭之外,秦斯也清醒的很。
雖然幫她擋了不少酒,他身上沾染了些酒精的氣息,可一雙眼睛灼灼,卻是一絲模糊都不帶。
見狀,林蔭自然提議大家回去休息。
可就在阿茅扶起溫子恒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的他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推開阿茅,蹣跚著走到林蔭麵前,伸手就向她的雙臂抓了過去。
好在秦斯手快,拉住林蔭的手腕向後拽著護在自己身後。溫子恒也隨之改變了方向,一把抓住了秦斯的雙肩。
秦斯一米八七,溫子恒隻有一米七八,扶著他的肩膀,溫子恒隻能墊著腳尖。
一臉的醉意朦朧,他吐字不清的說:“林蔭,你今天怎麼這麼高啊!”
“哈哈哈哈……”剩下幾個也醉的不清,聞言笑著攙住他說:“你是醉糊塗了吧,這哪是大嫂啊,這是大哥。”
“啊?”溫子恒眯著眼睛瞄了一眼,“你蒙我呢吧,這就是林蔭呀!不過林蔭,你能不能彎彎腰,我都快夠不著你了。”
秦斯臻著臉,聽到這話本能的想撇來他的手,可林蔭站在他身後,突然就想整蠱一下,雙手搭在他肩上往下一按。
也不知是他故意還是她力氣大,總之秦斯還真就被壓的彎下了腰,和溫子恒的身高持平。
咧著嘴笑了笑,溫子恒伸手便在秦斯臉上摸了摸,皺著眉說:“你就這麼煩我?這麼急著走?林蔭,我不同意,我不讓你走!”
說完,伸手猛地環上秦斯的腰,摟的死緊的,還像小孩兒一樣,把臉往他胸口捂,撇著嘴來回的蹭著。
“哈哈哈哈……”
“哈哈……”
幾個人都被逗樂了,喝的暈暈乎乎的阿茅甚至都笑的摔到了地上。
林蔭也耐著笑,把下巴抵在秦斯肩膀上,說:“子恒,你鬆手,我要走了。”
“不放不放就不放!我跟你說,我就不放!”溫子恒摟得更緊了,撇著嘴說:“你怎麼這麼狠心呢,啊!我就不放開!”
還真是任性的像個小孩子。
那副撇嘴廝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小孩兒。
林蔭笑慘了,好一會兒,才憋著笑說:“好吧,那你說,怎麼著才能讓我走。”
溫子恒緊緊摟著秦斯的腰,聞言眯著眼睛抬了抬頭,委屈巴巴的說:“你給我畫一幅畫吧,以後我也能有個念想。”
“什麼念想啊,我又不走。”林蔭笑著說。
“你早晚會走的,林蔭,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早晚都會走的。”溫子恒癟著嘴,帶著醉意篤定的說。
不會走嗎?
林蔭竟然無法說出肯定的話來,斂去笑意,她看著趴在秦斯胸前撒嬌的溫子恒,終於點了點頭,“好,我給你畫。”
“真的?”
“真的。”
聽到她認真的回答,溫子恒這才緩緩鬆開緊摟著秦斯的手,撇著嘴,說:“那我坐這兒,擺個姿勢。”
說完,踉踉蹌蹌的做到了燒烤店外的台階上,歪歪扭扭的靠著玻璃門。
“林蔭,別管他,這兒沒有畫板也沒顏料,林蔭,我先送你回去吧。”
秦斯站直身子,伸手去拉林蔭的手腕。
可林蔭卻躲開了,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鉛筆,晃了晃說:“我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說了給他畫,怎麼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