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送快遞忙碌的一天,敖燁躺在沙發上累的不想動彈。

周飛猴子他們幾個趴在他身邊,跟屍體似的。

樓訣推開窗戶,讓冷風吹走一室的汗臭。

看著累癱在沙發上的太子爺,他去浴室打了一盆熱水,脫下太子爺的運動鞋,也不嫌臭,就這麼給太子爺洗起腳來,還會按摩穴位,把太子爺舒服的嗯嗯啊啊,呻-吟不停。

“嗯啊……好舒服……手藝不錯,比丞相按的好……啊疼,重了重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太子爺的腳指,太子爺脾氣火爆,長相卻是清麗那掛的,一雙桃花眼到處拈花惹草,卻並不惹人嫌,腳指頭也肉肉的格外可愛,樓訣捏著他的小腳指,想起那年他去不周山龍泉洞看到的腳指,白骨森森,讓人遍體生寒,那有現在圓滾可愛。

他冰冷的心升起一絲憐愛,卻聽見什麼比丞相按的好……

什麼玩意?還有人摸過他的腳?樓訣心中冷笑,下手自然就重。

“嗷,輕點。”

“哪個丞相?”

“龜丞相啊,去年退休了,不知道那老烏龜現在在哪逍遙……”

猴子推推周飛,“飛哥,燁哥在說啥?”

周飛掀起眼皮,“沒看過西遊記?就是龍宮裏的龜丞相,走動說話都慢的一比。”

太子爺吐槽,“就是,慢的一比,偏偏他年紀大,我還不能發火。”

周飛感同深受,小區理發店的老板娘雖然和他不是上下級關係,但也羅嗦的很,每次見到他都要念叨許多,她年紀大,他也隻能忍著。

猴子:……他問的不是這個吧?

樓訣歎氣,掏出敖燁的錢包,拿一千塊給猴子,讓他帶兄弟們去洗個腳放鬆放鬆。

太子爺猛地蹦起來,“大保-健?”

周飛飛眼冒綠光,“我也要去。”

樓訣一把將太子爺按回去,“才從局子出來幾天?又想進去?”

太子爺:“哼,老子是條正經龍,那種地方想都不會想。”

周飛:“小爺我守身如玉二十五年,思想和龍爸爸一樣純潔。”

樓訣:……

***

這天,敖燁又在送快遞,收貨點是正在開發一片欣欣向榮的東七環,一條小河從一座叫“中山觀”的道觀前悠悠流過。

收貨人是在遠山飯店有一麵之緣的劉建國劉道長。

敖燁將一箱香燭紙錢遞給身穿道袍的劉道長,“劉道長,你這名字取的相當不封建迷信啊。”

“道友有所不知,老道出生那會正是嚴打期間,我父母因為搞封建迷信被盯上了,差點關進牛棚,就給我取了建國這個名字,你別說還挺好使,一聽就是老實人。”劉道長遞給太子爺一支煙,他還記得敖燁出手的那兩下子。

一下虛空一抓,就把兩小鬼抓的現形。

另一下,直接生撕兩魂,牛逼的不行。

小鬼是因為貪玩跌落而死,死了七八年,沒什麼怨氣法力不高,並不是劉道長的對手,但是讓他隻用一招,他肯定辦不到,更別說生撕兩魂。

“道友,你那雙手真是厲害。”劉道長羨慕道。

“主要是會投胎。”敖燁摸出打火機,一個快遞員一個道士便蹲在馬路牙子吞雲吐霧起來。

“你這道觀怎麼沒信眾?”敖燁支著頭看中山觀,進出的都是些年輕麵嫩的小道士,偶有幾個信眾少的可憐。

“這個就說來話長。”其實中山觀不是京都本地道觀,他們是天津的,這不國家這幾年搞京津冀一體,作為天津當地扛把子的存在,中山觀積極響應國家號召,特派元老劉道長來京都試試水。

“京都大,居不易。”劉道長歎氣。

敖燁:……京津冀不是這個意思吧,不過京都大居不易他理解,他堂堂太子爺還不是被生活那個狗東西逼的來送快遞。

都一塊蹲馬路牙子抽煙了,太子爺覺得和他劉道長也有些交情了,“有沒有生意介紹給我?我最近窮的很。”

劉道長吸煙的動作一頓,“咱們好像是競爭對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