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兩個找不到話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阿妹來了。
阿妹進門看到小黑,問我是不是有客人,要不她出去等會。
我說這是我朋友,不是來看病的。
阿妹用力吸了兩口氣:好大的藥味,許醫生你是不是都準備好了,快些把我這紋身消了吧,今晚就能睡個好覺了。
阿妹的話很真誠,可我想起小黑說的,覺得她好虛偽。
我說阿妹你這病我治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阿妹一下就急了:許醫生,咱白天還說的好好的,怎麼到晚上就變卦了呢,是不是覺得給的錢少了,我給你五千怎麼樣?
好家夥,阿妹一口氣從兩千漲到五千,真是有錢。
我說這不是錢不錢的事,你白天對我撒了謊,這生意我做不了。
阿妹生氣了:我連做過雞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還能有什麼瞞著你?
我現在想明白了,阿妹之所以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做過雞,恐怕是故意讓我認為她是這一個直爽的人,後麵就算撒了謊,我也不會懷疑。
“阿妹,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找我來看病,並非是你說的高人沒找到你做噩夢的原因,而是你壓根就沒再去找他。”
聽到我的話,阿妹臉上變了,她有些慌張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說完,她慌亂的捂住自己的嘴,這一緊張,自己說漏嘴了。
我指了指門診的門,跟阿妹說請回吧。
阿妹一下流淚了,哭著求我:許醫生,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既然有辦法消掉這紋身,就發發善心幫幫我吧!
我當然不會心軟,這女人騙過我一次,誰知道會不會騙我第二次,一旦她說的話中有一句謊言,我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
阿妹一臉絕望,她打開手提包,包裏露出一疊厚厚的錢,約摸著可能有萬把塊。
我說阿妹你別掏錢了,我許強不是貪財的人,你給再多錢也沒用。
阿妹果然沒有掏出錢來,她掏出一把手槍,把槍口對準了我。
手槍很袖珍,但是很明顯的金屬光澤,握在阿妹手裏,有種沉甸甸的感覺,一看知道不是假貨。
我當時心裏簡直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誰能猜到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手提包裏隨身帶著一把槍?
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到身側的小黑打了個哆嗦,這家夥還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
我倒是沒那麼害怕,比這更危險的情況我也經曆過。
我很認真的跟阿妹說:你把槍放下,有話咱好好說。
阿妹把臉上的淚抹幹淨,把她臉上的濃妝給抹花了,賊醜。
怪不得都說不是素顏的女人信不過,阿妹和莉莉的素顏一比,根本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問題,阿妹扣扳機的手指一直在抖,要是不把她的情緒穩定住,我和小黑肯定要交待在這了。
阿妹質問我,到底幫不幫忙,我沒得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