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散玉爐煙嫋,洞房悄悄。
由於太後的生氣離去,帝後的洞房花燭夜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胤澤倒是覺著輕快自在,至少,可以不用再忍著努力完成所有生悶的繁文縟節。
早早的打發了寢殿中的一應宮人,合上門,什麼也不想再做。
他的母後都能這樣不管不顧他的感受,他又還在乎什麼呢?
而冰清則不然。
聶飛鳳貴為國母,再怎麼生氣也不會這樣失了風度,當眾退場的,想來,定是自己犯了不可原諒的過錯了。
新婚之夜便闖下這樣的禍來,晚後難免行差踏錯,屆時,她又該如何收場呢?
想得入神之聲,忽覺眼前豁然開朗。
原是胤澤將她頭上的喜帕掲了去。
鑲珠嵌玉的鞋子,泰然的停在她跟前,大紅的喜袍,送來陣陣檀香的味道。
胤澤掀了冰清的蓋頭,對那重重珠簾下的絕美容顏,看也不曾看一眼,隻口氣淡淡的說了句:“皇後累了便早些安寢吧。”
冰清抬起頭來,見胤澤留給她,一個高大英挺的背影。
冰清立起身來,看胤澤從另一邊上了喜床,什麼也沒脫,枕著手,仰麵躺倒在,閉上眼,安然睡去。
冰清默默立在床爆等了一會兒,想胤澤應該熟睡之時,才舉著疲乏的小手,將頭上沉重的鳳冠小心翼翼的摘下來。
看了一眼睡著的胤澤,什麼也不蓋。
要是夜裏著涼了,可怎麼是好呢?
冰清斂著刻意加長的裙裾,將喜娘撒在的喜果小心的掃到自己這爆打開錦被,輕輕蓋在胤澤身上。
做完這一切時,已然疲憊不堪,已是三天三夜未曾好好睡一覺的冰清,此刻多想倒下睡一睡。
哪怕,隻是一個時辰。
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要睡在哪裏。
目光一轉,看定桌上的鎏金香爐。
金爐猶暖麝煤殘,惜香更把寶釵翻。
尚未睡去的胤澤,睜開眼,看著在紅燭的映照下,投在金色壁上的一個嬌小的身影,低著頭,仔細的在香爐之中,撥火翻香。
爐香醉人,聞著,便覺心神舒暢。
俄而,胤澤漸漸沉入深睡。
這一覺,好夢沉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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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後娘娘。”
清晨,冰清睜開眼時,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
身爆早已不見了胤澤。
她明明記得很清楚,昨夜自己往香爐裏添了些香料之後,支頤著手,就在桌邊睡著了。
看著眼前一身宮女裝扮的莫愁和另一個掌事的宮女,冰清愕然。
是誰把她弄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