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庸道:“無妨,無妨。”又問淩風:“倒豎舅自己,可有何打算嗎?”
淩風說得坦然:“隻要冰冰平安無事,淩風自當要努力為她打下一片江山來,隻有淩風功成名就,便必定不再人微言輕,這樣以後方才能夠護得冰冰周全。”
牧庸笑而頷首:“冰清在天衢,能夠有淩風你這樣的哥哥,實在是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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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裏,牧庸、淩風、明軒、胤祺還有鎮國大將軍無相父子,齊聚一處,看胤澤坐在龍椅上,仔細地審查著雲崢的版圖。
須臾,胤澤將圖紙一放,啟口道:“大將軍,朕覺這草圖尚粗糙得很,大將軍可還能夠再仔細一些嗎?朕要不惟山脈道路、河流關隘、躇巷坊、屋舍樓宇,就連那些少有人知的僻徑和曠場,都須有標注才好。”
這可把無相給難住了,愣了愣後,對著所有人探尋的眼光,鄭重領命:“臣遵旨,臣這便回去著手辦理。”
看無相依言退去,明軒進前道:“微臣愚昧,不知皇上此番決策可是有勝算了嗎?”
胤澤道:“利而誘之,亂而取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這樣豈不是很好嗎?”
明軒愁眉:“可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又豈能如此輕易參戰?皇上還是讓臣去便好,臣身為睿王難道還沒有威懾力嗎?”
胤澤笑了:“四叔是睿王,卻不是朕,自然不一樣了。朕都去了,那我天衢碟血男兒又豈能坐得住?”
轉頭問向淩風:“國舅可還有何高見嗎?”
淩風聽胤澤問他,隻悶悶道:“回皇上,臣沒有什麼可說的,臣願意追隨皇上左右。”
胤澤點點頭,不再說話。
待牧庸從禦書房裏出來,國公炎鑄自回廊處現身,叫住牧庸:“太傅!”
牧庸唇角微微上揚,轉身看向炎鑄:“哦,豎公大人啊?幸會幸會。”
炎鑄臉色難看得緊,口氣也是不善:“炎鑄聽說‘所謂大臣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今太傅也,可謂具臣矣!”
他竟然說太傅是充數而沒有作為的臣子?!話說的這樣重,看來是氣得也不輕了。
牧庸淡淡一笑,卻不生氣:“國公這麼快就知道了?!”
炎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是保不住火的,我但傅!”
牧庸頷首,笑意更濃。
炎鑄更是氣悶:“事關社稷營生,千秋帝業,太傅就這樣任皇上搗騰的嗎?太傅不知道‘師宅傳道,授業,解惑也’,太傅身為皇上的老師,難道都不懂規勸皇上的嗎?”
牧庸現出鬱悶之色來:“國公也說了,事關社稷營生,千秋帝業,不可不慎。既然這般嚴重,您公以為牧庸當真就坐視不理了?
隻不過,牧庸跟國公大人政見不一罷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的便如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