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醉解千愁(1 / 1)

胤澤心裏一片苦澀,端起杯子細細飲酒,又聽張法言說自己外號張憚實在哭笑不得。

天,這可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嗎?

居然這樣離譜的。

張法言看他眸色微顯詫異,遂以為他是不信自己了,忙道:“真的,我不騙你,你別看我麵上難得糊塗,這心裏啊可是特別清楚。”

胤澤頷首,表示認可。

傅君瑜原本斜倚在張法言肩頭,聽他二人說了幾句,看聊得還算投機,便笑意盈盈地拉開張法言的手,身子一軟,就坐到他一條腿上去,張法言抱著人衝她笑。

傅君瑜舉筷夾了些“花菇鴨掌”往張法言嘴裏送,一麵問向胤澤:“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胤澤不假思索:“尹框。”

“尹框?”傅君瑜依聲念了一遍,感覺說不出來的怪異。

張法言倒無所謂哪般,樂嗬得緊:“尹兄,你年在幾何呐?”

年在幾何?胤澤想了想道:“逾冬三六。”

傅君瑜笑得驚豔:“十八那年一枝花,好年華,足風流。”

胤澤笑而不語,看張法言吃得香甜,遂也舉筷往那碟“花菇鴨掌”裏夾了一小筷,送進嘴裏,登時,辣得他淚眼盈眶,吃又吃不下,這吐也吐不得,隻好端起酒杯默默喝酒,再不敢輕舉筷動了。

聽張法言道:“人說,成家立室。君子言,江山美人。詩經詞雲,之子於歸。

不知,尹兄可是有家室了嗎?”

胤澤眉上的笑意忽而褪得幹幹淨淨,眼底驀地升起大片的哀潮。

隻好學著冰清垂眸,輕輕點頭:“拙荊乃是藍翎城裏一位醫官的女兒。”

察其言,觀其神。兩夫妻對視一眼,暗暗揣摩著胤澤這樣的憂鬱到底所為哪般。

張法言先問:“難道尊夫人不合你心意?”

傅君瑜也問:“莫不是你家夫人她爹非逼你娶他女兒?還是他女兒非要嫁你,而你又推卻不得?”

胤澤莫名了一瞬,還沒想好該要如何回答,張法言就開始跟傅君瑜爭執起來了:“夫人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們堂堂七尺男兒,一個手指頭就把你們女人擺平了……”

“嗯?”傅君瑜挑眉,捏著張法言一隻耳朵:“相公,你再說一遍?”

張法言非但不覺得失麵子,反倒還笑得幸福得很:“夫人,夫人,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說,真正的男人是從不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呈威風,耍性子的,你要嫁,我高高興興的娶回去;可我要是不愛你,你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沒轍,哪裏還能有逼婚的事?”

說著,又轉向胤澤,“尹兄,你說是不是啊?這女人啊,就是拿來抱,拿來疼的,喜歡的女人就好好愛,不喜歡的就別亂碰,那是體力活!

我們男人啊也就隻有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唯唯諾諾,一到人前,那可就得讓人瞧瞧我們的男兒本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