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樣慣呢?(1 / 1)

“冰兒累嗎?”

胤澤帶著冰清到得一塊大書著“天上人間”四字的黒木橫匾之下時,兩個人還柔情蜜意了一番。

冰清對著胤澤愛意滿滿的雙眸,輕輕淺淺地笑著。有自己心愛的人一路陪在身爆哪裏還能覺著累的。

胤澤看她,心裏也是歡喜,伸手溫柔地為冰清捋了捋如雲的鬢發,而後帶著冰清一同走進門去。

卻竟不知,這一門之隔就隔開了整整一個清平世界。

——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驚飛翠柳搖。院落無人聲也少,地上碎盆餘蘭草。

門外不知門裏焦,門裏打砸門外笑。笑漸不聞聲漸悄,怪見張顛把腳跳。

看著一地狼藉,冰清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胤澤抱著,飛快地退閃在一邊。

緊隨在胤澤身後的常汀尚未分出個所以然來,隻驀覺腳丫子狠狠一疼,毫無防備地就驚呼出了聲,當即抱著一隻腳就跳著在原地打轉轉。

再低頭那麼一瞧,隻看自己方才駐足的地方多了一隻小瓷杯子,被摔得粉身碎骨,七零八落的。

常汀這不看還好,這越看就越覺著自己腳疼,嘴裏誒喲喲地就嚷了個不停。

冰清美眸一漾,直慶幸胤澤帶她閃得快。

莫愁和甄彧正想上前弄個明白,眼見著又一隻古董花瓶從門裏飛了出來,堪堪砸在張法言腳邊上,隻看那張法言想伸手去撈,可又不敢,最後還似方才一般地跳了腳,還一麵愁憂著哀乞道:“夫人,你快別砸了,你再砸為夫可就窮了,為夫要是窮了,那日後還拿什麼養活你啊?”

裏麵的人非但不買賬,反而變本加厲了,大碟小蝶地一股腦兒全往外摔,念念叨叨的聲音,隱隱約約地響起:“養不活就不活了,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哎呀,我怎麼就這樣命苦啊……”

“夫人……?!”張法言聽著裏麵傳出的哭聲,這杵在當場就不知該要如何是好了。

“張憚”胤澤蹙著劍眉招過張法言來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他所以慢慢悠悠地來這裏就是要等這兩個先行回來拾搗拾搗,準備準備的,卻不想,這人他是等回來了,可準備是沒見人去準備的,反倒是回家開砸來了,這就讓胤澤鬱悶不已了。

張法言見是胤澤到了,不禁有些意外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胤澤問的問題,隻趕上前同胤澤招呼道:“陛下,你就來了?!”

本能地做出請的姿勢,“陛下,快裏麵請。”

話音方落,又一隻水瓢從裏麵呼啦啦地飛了出來,駭得張法言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別人還敢進去的嗎?

胤澤無語了一瞬,俄而,不無憂慮地道:“你家夫人,這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