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麼,補什麼(1 / 1)

胤澤無語了一瞬,不無憂慮地道:“你家夫人,這又是怎麼了?”

忖了忖,又問:“莫不屍溟斷案有失公允,所以這回家來就跟你鬧開了?”

張法言賠笑:“倒不屍大人判案有失公允,是,是,是……”

看他一時竟支支吾吾,欲說還休,胤澤測道:“既不屍溟有失公允,那莫不是朕不管事而有欠了情理?”

張法言趕緊,衝口而道:“不是陛下惹的禍,是我夫人她自己摔了醋壇子了。”

話一說完,一隻粉色的繡花鞋就自門內飛了出來,不偏不倚地就打在張法言後腦上。

張法言哎了一聲,摸著後腦就抽起氣來。

胤澤以手護冰清在懷,臉色忽而就沉了下來,直覺著那傅君瑜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

女人怎麼能這樣慣的呢?這越慣豈不越無法無天了?

冰清偎進胤澤懷裏,一隻小手就貼在胤澤胸膛上,一對美麗的羽睫上下撲閃了一瞬,俄而,偷眼去看張法言,卻見一身青衣白裳的君瑜斂著長長的裙裾向著張法言就緊走而來。

人還沒走近,哭聲先就傳了過來:“相公……”

張法言迎上君瑜訕訕地呐呐:“夫人?”

乍見君瑜抬手,張法言本能地就往後退卻了半步,看來是早被嚇壞了的。

君瑜因他這一退開的動作而更加淚眼婆娑,把著張法言的臂,努力踮起腳尖去摸他的腦袋,淒聲而問:“打得痛不痛啊?”

張法言一手掌著君瑜的纖腰,一手去為她輕輕拭淚,搖著頭道:“不痛,不痛,夫人打的就跟撓癢癢一樣,哪裏會痛。”

君瑜噙著淚珠兒複問:“真的不痛?”

張法言說得輕快:“真的不痛,為夫是男人嘛,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頓了頓,又續道:“夫人為我甘為貧賤,我為夫人,今生無以為報,這樣也就罷了,可若是任夫人撒撒嬌都受不住,那我還算是男人嗎?”

君瑜聽了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投進張法言懷裏,抱得他緊緊的就再不肯放手了。

張法言用力回抱著懷裏的哭泣著的人兒,哄孩子一般地好生寬慰:“好了,沒事了,夫人不哭了,夫人乖,東君陛下在這裏呢,當著陛下的麵哭,陛下要笑話的……”

君瑜嗚嗚咽咽地就不打算停下來了,在張法言懷裏動了動身子,是說什麼也不舍得鬆手。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胤澤今天算是領教了,而見了眼前這樣的一幕,驀覺心上一柔,垂眸,看著自己懷裏的人兒,一雙美眸中滿滿的都是豔羨,那樣驚奇,那樣想往。

胤澤低頭輕吻在冰清額際,讓冰清因他這一吻而轉眼看他。

四目相交之時,兩兩無話,好一會兒,胤澤才向著冰清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