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低眸,捶著石桌,恨恨地道:“我便是想得通透,也仍舊覺得難受。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清風自小一手嗬護成長的妹妹,捧在手心怕摔了,揣在懷中怕丟了,含在口裏怕化了,從來事事眷我、事事依我,隻認我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可這長大了卻竟投進別的男人懷抱裏,從此要跟我劃清界限,從此是牽不得也碰不得,再不像當年一樣可親可疼。
一想到這些,我這心裏就跟被刀割了一樣,疼得厲害。
我看到東君就討厭,看到東君就來氣,看到東君就吃味;我別扭,我難受,我嫉妒!”
清風一股腦兒把話說完,牧庸當即舒了口氣,想這說出來了就好了,這肯說出來就證明很快就要有轉機了。
牧庸不敢怠懈,趕緊“對症下藥”:“少主何必難受呢?皇後便是出嫁了也仍舊還是少主的妹妹,你們的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液,血脈相連,這可是永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便是東君都不得不承認。”
聲色一變,牧庸續道:“少主啊,這女人總是要尋得一個好的歸宿才能成其為一個完整的女人,皇後曆經前朝動亂,一路波折坎坷地走過來,能夠彀得今時今日的君恩帝寵,能夠享得今時今日的富貴榮華,何其幸運,何其不易!少主實在當為皇後感到高興才對。
再宅想這天衢東君陛下也是陰鷙寓沉篤,倜儻有大誌,如何還配不得我藍翎的第一公主,做不得我藍翎的東床駙馬嗎?且不說皇後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少主你還偶然多得了東君陛下這麼個妹夫,豈不是美矣妙矣?”
清風賭氣,偏過頭去:“我不稀罕!”
牧庸歎笑,起身道:“少主,常言,女大不中留呢。人生苦短,美人豔處也不過須臾恍然,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得蕊寒香冷的時候,徒使金樽空憐影對月。
少主當真愛皇後,就應當要舍得給皇後最好的才是。這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
牧庸說的這些,清風如何還能不明白的,隻是實在不願意接受罷了。
經牧庸這麼一勸慰,清風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再想了想,不對,猛地抬起頭就向牧庸這樣惱道:“伍先生又來給東君做說客?!”
“……”當即,震牧庸一時無話。
==================================*冰*清*皇*後*============================================
一度春風,錦帳裏低語偏濃。
冰清赤身,小臉緋紅地依在胤澤結實的胸膛上,直覺得肌膚相親之處,有若陣陣熱浪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