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你知不知道我跟會長找了你多久。”譚昔凱的聲音打斷了黎若歌的思緒。
“嗯,那你也應該知道我躲了你們多久。”
譚昔凱微愣,他沒有想到他的聲音會如此的不在意,對,就是不在意,不是仇恨,不是欣喜,而是完完全全的不在意,這是一種忽視,讓人連憤怒都沒有發泄的途徑。短短三年的時間,就能夠完完全全的保護起來,這種事不關己的慵懶神情,譚昔凱無論無核也不能把她和當年那個氣勢恢宏,令眾男子都不得不佩服的黎若歌結合起來。
“不過,你大晚上的帶這麼多人到我這兒來做什麼?”黎若歌不動聲色的掙脫他的懷炮在,坐在沙發上。不由分說,她一點都不想接觸他,哪怕是說話。
“正在追一個人,跑到這兒,不見了。”譚昔凱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也順勢坐在沙發上。冰冷的眸子裏滿是探究的目光
“這麼說,你懷疑人是在我這兒嘍。”
“有這個可能。”
“你覺得有人在我這兒,我會隱瞞嗎?”黎若歌淡淡的說,但放在沙發上的手卻不由的攥起。
她太了解譚昔凱了。這個看似溫柔平靜的外表下的是一顆最為凶狠惡毒的心。而且這顆心不會相信任何人,這個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是嗎?”譚昔凱環視了一下這僅僅100平米的房子,最終將目光定在臥室的門上。
黎若歌的心突然懸在心口。可她知道越是這樣越不能慌。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而雙手卻緊張的握在一起,手心早已汗津津的一片。
她看到他慢慢的站起身走到臥室門口,一隻手輕輕的握在門把手上。
她眼睛微閉,索性站起身,站在他的身側。
“那麼,你應該不介意我檢查一下。”譚昔凱再次看了一眼黎若歌,說著便迅速的衝入房門。
黎若歌內心一陣驚呼。但,所幸的是,房間裏空無一人,隻有風將窗簾吹得呼呼作響。
黎若歌突然鬆了一口氣。譚昔凱警覺性的看她。
她愣神,驚訝於自己的反應。
她是在緊張嗎?
“你還是不相信我,你還是一點沒變”也許是譚昔凱注視她的眼神他讓她心虛,她連忙轉移話題,隻是沒有想到她說的話會是這般的敏感,淡漠的眸子裏仿佛下起了霧,微微有些黯然。
“小歌,不是…當年…會長他……”
“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會長。既然沒找到你要找的人,那就請回吧。”顯然,黎若歌並不打算讓他繼續說下去,不留情麵的下了逐客令。
可惜的是,譚昔凱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了的,他有些恬不知恥的笑了笑,重新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那個被譚昔凱踹到地上的紅發男子已經站了起來,他驚訝的看著譚昔凱的反應,感覺像是看到新大陸那般驚奇。有誰會想到,一向冷漠無情的譚昔凱會笑,而且是很無賴的笑。
黎若歌無奈,深知,譚昔凱打算跟她耗下去,隻得跟了上去。
而待到譚昔凱和黎若歌走出臥室之後,齊繆寒才慢慢的從窗戶外麵輕輕的爬了進來。
“小歌、會長。”他暗暗的重複著這兩個稱呼,眼神忽的一暗,勾起嘴角若有所思的笑了。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輕輕的來到桌前,從桌上的包裏翻出黎若歌的手機,熟練的播出一個號碼。直到感到口袋裏傳來震動聲,他才滿意的將手機掛斷。然後迅速的在手機上打上“齊繆寒”三個字,才安心的把手機放下。最後,再次順著窗戶爬下。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如流水般順暢。
而客廳裏的譚昔凱斜倚在沙發上,雙腿自然的搭著,眼睛微眯,滿臉探究的看著黎若歌。
麵對他深究的眼神黎若歌暗笑。索性不再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兀自的喝著。
眾人微歎,這女人對譚昔凱的忽視,表現的未免也太明顯了些。
眼看杯子裏的咖啡已經見底,而譚昔凱還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黎若歌有些為難的皺眉。她知道不能再這樣跟他耗下去了,她甚至譚昔凱這人城府極深,在這樣呆下去恐怕會誤入他的圈套。
而在樓下的齊繆寒看著二樓依舊亮著的燈,眉毛微蹙。
“小歌,回來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強迫你。當年那小子……”
而就在這時,悅耳的鈴聲響起打斷了譚昔凱的話。譚昔凱不悅的皺眉。
黎若歌心猛地一顫,心想這電話來的真是時候,趁機快速的起身,走進臥室。而當她看到手機上陌生的“齊繆寒”三個字,才試探的說了句“喂”。
“想辦法出來,我在樓下。”有些熟悉的聲音,黎若歌了然一驚。
居然會是齊繆寒,他怎麼會知道她的電話?
“你既然已經到了樓下,盡管走就好,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你…”齊繆寒氣結。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