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就兀自一笑,轉變語氣繼續說,“我當然會走,我隻是想在走之前確定他們走沒走,不然明天你名節不保再怨到我的頭上,豈不是一大麻煩。”
“你…”黎若歌被他輕浮的語氣氣的說不出話來。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齊繆寒聽著電話裏嘟嘟的忙音,黑著臉抽了抽嘴角。
黎若歌憤憤的放下手機剛要走,轉而又停下,想了想,再次拿起手機,翻出齊繆寒的名字,按鍵刪除、確定,直到手機上顯示“已經刪除”四個字,才把手機重新放下。
而後,又把手放在下巴上想了想,忽而靈機一動,便打開櫃子拿了一件衣服換上,才重新走出臥室。
譚昔凱有些詫異的看著剛從臥室裏走出來的黎若歌,衣服顯然是剛剛換過了,不禁開口問“這麼晚了,誰打電話?”。
“原來你還知道現在不早了。”黎若歌諷刺的說,但很快就話鋒一轉,“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當然,我不介意你留在這裏幫我看家。”淡漠的語氣裏似乎有些慌忙,還有些狡黠。
譚昔凱不悅的皺起眉毛。
“這個時間?”
“難道車禍還分時間嗎?”現在,隻要這個理由最為充分了。
“誰?”譚昔凱眯起眼睛。顯然在懷疑。
“一個朋友。”黎若歌說完這句話不等譚昔凱反應就果斷的走出房門。他深知譚昔凱的脾性,說的越多,他懷疑的可能就越大。
下去門口,譚昔凱攔住一輛出租車,說“去醫院。”然後又轉過頭對著後座上的黎若歌問,“真的不用我陪你?我的車就在……”
“不用了,譚大經理的車我坐不起。”黎若歌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像是跟他說話,可與不像,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透漏著深深地疏離和鄙夷。是的,三年前她離開公司以後,譚昔凱接替了集團總經理的職位。而且,前幾日,陳枳還前來請求她回去,說是近年來,黎鴻升的身體每況愈下,大半的全力已被譚昔凱架空。她震驚。想必黎鴻升算計了一輩子,最終栽在了自己最疼愛的樣子手裏。可這些又和她有什麼關係,自從三年前她決定不再過問公司任何事的那一天,她就想到了今天的局麵,可惜,當年黎鴻升聽信讒言,多次致她與不顧,而且多次猜疑和試探她。這些,足以觸碰她的底線,再加上早些年的怨恨,想必若不是自己努力,現在恐怕早不知道被遺忘在某一個角落了吧!
麵對黎若歌淡薄嘲諷的語氣,譚昔凱並沒有生氣,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順手關上了車門。
最後還不忘加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吧找到你的消息告訴會長的,我知道你想要平靜的生活。”
黎若歌冷笑。他當然不會把她的消息告訴會長,倘若黎鴻升知道了她的消息,他還能如現在般入獄得水嗎?平靜的生活?是他逼得吧。
車子在兩邊霓虹燈的變換中快速前行,過了一會兒,黎若歌確定譚昔凱一行人已經走遠之後,才放鬆的鬆了一口氣,而後又對司機說:“師傅,麻煩按著原路返回吧。”
司機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一臉淡然神色的黎若歌,心想這人沒事弄著他玩呢!嘟囔了幾句才掉過頭按原路返回。
很快,車子再次停到了小區門口。黎若歌把手伸進包包裏準備拿錢包,卻忽而發現自己當時走的匆忙,忘記帶錢包了。
黎若歌無奈,隻得與司機商量道:“師傅,忘記拿錢包了,麻煩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到樓上給你拿錢好不好。”
而這司機卻不買賬,鐵青著臉朝著黎若歌就大聲吆喝起來:“你這姑娘怎麼回事,不帶錢還做什麼車啊,上去拿錢?能拿回來嗎?”眼看聲音越來越大,“我從剛剛就覺得奇怪,大半夜的大車去醫院,半路又原路返回,現在又說沒帶錢包,神經半夜的耍我是不?”
黎若歌無奈,知道辯解也沒用,隻得用手撐著頭,任由司機大聲吆喝著。
“給你。”熟悉的聲音響起,黎若歌猛的抬頭,看見齊繆寒那張帥氣的臉正壞壞的看著她。
“你怎麼還在這兒?”黎若歌驚訝他的突然出現,話就這樣輕易的說了出來。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關心我嗎?恩,這麼晚了,你是不是不放心我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在深夜行走啊。想來也是,有誰不垂涎於本大帥哥的美色啊……喂,你怎麼走了。”正在自我陶醉的齊繆寒突然發現一直在車裏的黎若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出去好遠,連忙高聲叫她,可她聽到聲音後也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算是道別。
“但願以後不再見。”
“不再見嗎?”齊繆寒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的壞笑逐漸淡去,褐色的眸子逐漸投射出一種堅定的色彩。他的嘴角微翹,嘴唇微張,一句話便徐徐吐出:“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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