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正在夢中流連的尹韶傑聽到客廳裏的陣陣響聲不悅的睜開眼睛。
他來到客廳睡眼朦朧的看著身著整齊,剛結束所有活動坐在沙發上休息的齊繆寒,又看了看不遠處剛剛打包好的行李,撓撓頭溫和的說:“要回去了?”
“我另找了一個地方,這次,說不定還能查出我想要的答案。”齊繆寒躺在沙發上,懶懶的說。
“最後的那份資料嗎?”尹韶傑微愣,溫和的眸子竟有一絲慌張。
“但願吧。”齊繆寒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並沒有發現尹韶傑眼中的異樣。這一夜,他真的是太累了。
“什麼時候搬走?”
“現在。”
“這麼急?”尹韶傑微愣。
“恩,急嗎?有些迫不及待呢?”
好不容易把譚昔凱和齊繆寒打發走的黎若歌回到公寓的時候突然覺得特別的累,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走過那麼多的路了。所以,剛躺到床上,幾乎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就已經進入了夢鄉。而且,這一覺,睡的出奇的香,一夜無夢。
可誰知睜開眼睛時卻猛地被眼前的一張壞笑的臉給嚇到了。
“啊—”她下意識的用被子捂住臉叫了一聲。卻發現這張正在自己麵前笑得前俯後仰的人正是她昨天晚上說過但願不再見的男子。而且,正是因為這個男子,害的她被譚昔凱發現,恐怕以後的日子就不會這麼平靜了。
可現在現在這個罪魁禍首竟一大早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顧不得那麼多,黎若歌微怒。“嘩—”的一下掀開被子,朝著齊繆寒的背就是一腳。
“哎呦”齊繆寒感覺到腰身傳來的力道,他的身體便不受控製的“滑”到了床下,不由得捂著自己的腰喊了一聲,眉毛微皺,但嘴角卻還是邪邪的笑著。
“你怎麼在這?”黎若歌從床上下來,站起來問他。
“我想你了算不算?”齊繆寒捂著腰,皺著眉頭,儼然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你這人怎麼……”黎若歌看見齊繆寒有些可笑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無可奈何。隻得又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齊繆寒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開著的窗戶,然後很無恥的笑了笑。
黎若歌看了看開著的窗戶,心想以後要把著窗戶封死,然後無奈的喘了一口氣,企圖平息胸口的怒火。
“哈哈,生氣了……”齊繆寒無恥的聲音再次響起,“從我第一次見你到現在,還真是第一次從你的臉上見到你生氣的表情呢,還真是可愛呢,看來漂亮的女人做什麼樣的表情都是美的呢。”
黎若歌微愣,自己有多久沒有生氣了呢?久到自己都記不清了吧。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想起齊繆寒剛剛的話黎若歌身上就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現在她真的很懷疑,現在在她麵前的齊繆寒跟她前幾天遇到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人。而且,那個令人發狂的男人在說完這席話之後非常不負責任的拿起床邊的行李走了出去。
等等。黎若歌猛的一驚。行李,這個該死的男人拿行李過來幹嘛?容不得她多想,便連忙跟了出去。
“你這是要幹嘛?”黎若歌走出來,看著正躺在沙發上一臉淡然之色的齊繆寒,儼然把這裏當做了自己家。
“我打算住在這兒,不走了。”齊繆寒懶懶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衝擊著她的耳膜。說完還不忘指了指不遠處帶來的行李。
“什麼?”聽到這樣的話,黎若歌淡定的表情有些微愣。
“這是我在你臉上看到的,第二種表情。”懶懶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剛剛已經看過了,你這裏還有兩間空房。”
“走。”黎若歌冷漠的聲音響起。
而齊繆寒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般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說你就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豈不是浪費。”
“快走。”
“你放心,我會按月付你房租。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我最後說一遍,滾。”黎若歌再次喊到,淡漠的聲音裏夾雜著些許的怒氣。
但齊繆寒依舊沒有聽到般繼續說道:“而且,我住在著,還能免費當你的保鏢,保護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