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軌(2 / 2)

“不用還啦,就當我的心意。姑姑您安心治病,今後有什麼困難隻管說,我盡力幫助。”

告別時,姑姑讓冠蘭相送。

在醫院大門口楊阿偉的小車旁,他要冠蘭上車有話說。

車上,楊阿偉邊開車邊說,你每晚窩居在姑姑腳下不是回事。姑姑這種病一般要住院兩三個月才能好,尤其是她這種病需要加強營養,買了好東西病房又不能做,到餐館、醫院食堂訂做一點好吃的又貴又不見得衛生。所以,我沒經你同意,幫你租了一間房,既省錢又解決了照顧姑姑的問題。你去看看,怎樣?

一席話,讓冠蘭心裏暖融融的,這個與自己有了體膚之親的男人還真心的愛她,想得周到、心細。

到了租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幹淨整潔,生活用具一一齊全,盡管陳舊,但都能用,有的還是新買的,床上的鋪蓋全是新的,房間裏還有一台黑白電視機。這樣的租房還有什麼話說。

她擔心,房租挺貴。

楊阿偉說,不用你管,三個月的房租我一次付清了,新添的東西也是我買的,你隻管交水電費。你隻要同意,立馬入住。

冠蘭欣然,……。

在租房,他們相擁、相吻,躺在全新鋪蓋上象新人一樣做愛。此時,冠蘭才仔細的注視著楊阿偉裸露的身軀,談不上偉岸,比不上讓女人一見傾心的米開朗基羅的雕塑大衛,但他也顯得蠻精幹,清瘦的中等個,緊身的肌肉,加上比女人還白,比女人還嫩的皮膚和初戀人的眼神,讓她暇想,躺在這種男人的懷裏,別有一番韻味。

冠蘭嚐到了人生從未嚐過的鮮果、美味,芳菲完全被楊阿偉占據。

躺在楊阿偉懷裏,她想,要是老公李申金有一半他這樣好就好了,她恨上天,自己為什麼沒嫁到這樣的好男人。

楊阿偉說,他不是那種風流倜儻,玩世不恭,拈花惹草的男人,他的內人自從他們有了孩子後,得了有一種性冷談的怪病,同房來事時老婆很緊張,有時不是經期來事後也出鮮血涔涔,兩人心懼,不歡而散,為此感情不和,多年來從未同過房,現在正在辦離婚手續。

其實,這種解釋是多餘的,冠蘭也用不著聽,因為她已經將自己整個身子都給了他。她流淚流出了自己的苦淚,自己敝衣枵腹的身世,飽受李申金的折磨、婆婆的吝嗇,全部流了出來。當自己山窮水盡、乞哀告憐的時候,是楊阿偉播撒了急時雨。現在在他身上獲得了“性”解放,嚐到了什麼是女人的滋味,就象蔫萎的花兒獲得了春雨的滋潤。

兩人相愛,一個是生理本能所需;一個是受惠恩澤雨露,這種苟合人之常情,可諒可恕。

兩人巫山雲雨後,楊阿偉給了冠蘭兩千元,說:“你姑姑和你家弟妹都需要的。”

“你幫我墊的錢還未還,又要你的錢怎麼好意思。”冠蘭推開不收。

“我們倆都這樣了,你就不要見外了。”

“那好,等我鄉下買布的小叔寄錢來了,我一並還上。”

冠南不願做金絲雀,被人包養。她不願意做那種蒹葭倚玉,死纏爛打,被人看不起的賣身女子。

她有她的人格,她有她的心誌。她告訴姑姑說自己租了房子和借了兩千元錢的事並說了自己的想法,但她沒有說是楊阿偉幫的忙,姑姑也沒有深問多問並認可。

她將400元分別寄給弟妹,留下300元給姑姑買營養品和自用,剩餘的錢她拿出來倒買衣服。因為姑姑的病好多了,可以下午不要人招呼,她托鄰床的病友照看一天,到省城服裝批發大市場進貨,當天去當天回。

她早起做好家務買好菜,上午聽課,中午帶上做的好菜給姑姑。下午晚上擺地攤賣衣服,空餘的時間不是在姑姑身邊自學,就是在出租屋自學,楊阿偉隔三差五的過來和她親熱,這樣的日子,讓她舒坦,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