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了幾秒,然後開門跑下樓,彼時,她的車,剛好駛出院子。餐桌另一頭,他的早飯還擺在那裏,孤零零的,他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他最終是娶了十八歲時想要娶的女子為妻,這一生,想要做的事,想要在一起人,都已如願。但縱然是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與他最初想要的生死契闊,與子相悅,恰好相悖。
秦桑綠回來時,已是暮晚,她甚至沒有去臥室換衣服,直接進瑜伽室練習瑜伽,兩個小時的瑜伽後,聽音樂,讀書,直至深夜。
推門進臥室後,看見顧念深半躺在臥床上,她也不言語,從櫃子裏抱了被子就要出去。
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一股力量扯住,厚重的被子落在地上,堆在腳邊,她盯著被子皺眉,聽他喊,“阿桑。”
“新婚分居?阿桑,你可真新奇呢。”他語氣嘲諷,薄怒。
和他剛回來時不同,現在,她已懶得忍他,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於是,挑著眉毛冷睨著他,“我從沒想要和你結婚。”
全世界,隻有她能輕易用一句話就惹怒他,拽著她的手腕更用力了,她吃疼,但也不啃聲,任由他握著,兩個人表情如出一轍的冷冽,他冷笑兩聲,“那你怎麼嫁了?全G市的人都看著呢。”
比誰狠?兩個人都知道怎麼才能把對方傷的更重,果然,秦桑綠臉色鐵青,連呼吸都沉重起來,甩開他的手就要走,男女力氣懸殊,顧念深不過稍有用力,就把她扛了起來,轉身扔上床。
她被他扔的有些眩暈,轉瞬間,他已經俯身壓下來,她瞪著他,壓抑著心底輕微的驚恐,揚聲道,“顧念深,別讓我恨你!”
“所以,我該怕你恨我?”他反問,雙手在身下捆住她的腰,令她動彈不得。
她有些急了,竟脫口而出,“你這和強暴有什麼區別?”
顧念深怒極反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秦桑綠,夫妻洞房,天經地義。”
她爆怒,目光中像是要溢出水來,鑽石一般,流光溢彩,臉色漲紅,瞪著他,呼吸急促起來,連胸口都跟著一上一下的起伏,顧念深不可以抑製的有了反應,一股電流從腳趾躥上來,直到小腹。
低下頭,幾乎是咬住她的唇,她吃疼,下意識地張開嘴巴,他剛好有機可趁,最初像是泄憤一般輾轉撕咬,但身體是誠實的,連著心都逐漸變柔軟,悸動,漸漸纏綿,但她不領情,趁他放鬆就狠狠地咬上去。
一陣尖銳的疼,口腔裏彌漫著血腥氣,他握著她的腰的手不覺一緊,她是真狠啊,一旦下手,非要傷著你才罷。顧念深被激怒,動作越發激烈起來,寬鬆的家居服,在他手下,很快的脫落。
她掙紮的凶,他下手就越快,身下的人皮膚如細瓷般潤滑,他了解她的身體,專挑最敏感的地方下手,秦桑綠又羞又怒,緊緊咬住唇,不再徒勞的掙紮,任由他拖著自己的身體上下,像溺斃在深海裏,身體飄飄蕩蕩,海水漫過頭頂,仿佛連呼吸都不能夠了,但意識似乎還清醒,有一種想哭但哭不出來的絕望。
床很大,兩個人分開,各占一邊,空出來的地方極其刺眼,他側身,靜靜地看著卷縮在邊角的她,回想起剛才的親密,她可真瘦啊,肋骨根根分明,腰細的仿佛一折就會斷,但這樣瘦弱單薄,竟會有如此大的力氣,就像她這個人,本身就是矛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