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太太走了。”
有女傭進到廚房裏,對著陸雲軒說道。
而後者卻偏過頭,將目光透過廚房的窗戶往外麵看。
那抹嬌小的身影他在這兩年裏,零零碎碎的看過無數次。
而這一次,是最令他傷痛的一次。
“派人跟上,保護她的安危,不許出任何岔子。”
陸雲軒背對著女傭冷冰冰的吩咐著,赤紅凜冽的眸子裏是一片哀傷。
“是的,少爺。”聽到女傭明確的回答後,他才握著酒瓶子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走去。
回到那間本應該是屬於他和我的臥室,他靠在門上,身體滑落在地上。
他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根本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清歡,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陸雲軒嘴裏不停的呢喃著這句話。
可是對不起什麼呢?
就連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
他難受,心痛,又覺得不舍,可隻要一想到林少辰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再聯想到我身上的那些紅痕,他對我被玷汙的事情,像是板上釘釘一樣肯定。
……
我同樣在出租屋裏消化我和陸雲軒的事情。
整整兩天的時間,我不吃不喝,頹廢的像是瀕臨死亡的人。
一想到陸雲軒對我說過的話,我心口的痛像千萬隻螞蟻一樣橫衝直撞的往五髒六腑蔓延而去。
和康澤城離婚的時候,我都沒有這樣痛苦過。
可是現在,我卻這樣要死不活的。
後來振作起來,我一心要找工作,隻有忙碌才會讓我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可工作還是碰壁,或許是因為陸雲軒將我和他的事情公之於眾的原因,以至於沒人敢聘用我。
不管是什麼樣的崗位,隻要看到是我應聘,雖然對我都恭恭敬敬的,可是沒人敢答應說讓我來上班。
後來,我看到酒吧裏招什麼促銷員,按銷售額結算工資的。
我想了想,不過就是賣酒而已,我果斷參加了應聘。
或許是因為燈光太暗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沒人想到陸雲軒的女人會到酒吧裏找工作。
酒吧裏的工作人員將我留了下來,還要求我上班的時候化上濃妝。
我本來還疑惑,不過想想畢竟是酒吧。
上班第一天,我穿了齊膝短裙,長發披散在肩後麵。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大概對工作了解了一些。
主要負責給客人上酒倒酒的工作。
可我服務的幾桌客人裏,我看到了陸雲軒的身影。
他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卡座裏,閃爍的光打在他臉上,以至於他的臉看上去蒼白了許多。
“倒酒……”
他沒有好氣的喊道,眼皮抬都沒有抬一下。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並沒有認出我來。
“嗯。”我用鼻音回答了一聲。
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太過嘲雜,他並沒有聽到。
將他麵前的空酒杯都倒滿以後,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喉嚨裏灌。
我看著有些不忍,想開口阻止他。
“喲,這妞不錯嘛,過來,陪哥幾個玩玩……”
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我聽了覺得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