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男人抓住手腕,我有些不舒服,想要甩開。
可那人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我怎麼甩都甩不開。
“放開我。”
我用力的叫囂一聲,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那男人卻不依不饒:“別啊,陪哥幾個玩玩,少不了你的好處。”
為首的男人身材微胖,每說一句話,嘴裏都噴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我狠狠的皺眉,眼看著那個男人就要將我給帶走。
可我突然想到身後的陸雲軒,我慌忙中喊了一聲:“雲軒,救我。”
我的聲音有些急切,更帶著求助的味道。
而卡座邊的陸雲軒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看到是我時,他漆黑的眼眸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
再看到我的手被男人拽住,他微醺的身體從卡座上站起來,手裏順勢抄了一瓶酒,大步朝著我走近。
“放開她。”
陸雲軒拿著酒瓶正對著那個微胖的男人,說出的話冷厲冰涼。
“原來是……陸先生,久仰久仰。”
那幾個男人見是陸雲軒。很明顯慫了,好聲好氣的說了幾句話,最後逃一樣的衝出了酒吧。
人走後,陸雲軒卻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清歡,你這是做什麼?糟蹋自己嗎?”
陸雲軒的話有人傷人,他褶皺的眉心裏仿佛帶著對我深深的鄙夷。
我似乎能看到他眸子裏的疑惑。
而糟蹋兩個字像一根刺橫在我胸口,讓我覺得難以呼吸。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我反問他,揪著裙擺的手攥的生疼。
“那你幹嘛穿成這樣?”
陸雲軒的目光從上到下將我打量了一遍,最後落到我化著濃妝的臉上,而他的話更是冷硬無溫。
這樣?
我穿成怎麼樣了?
齊膝的裙子,又不是齊大腿根。
“我在工作。”
我沒好氣的回答他,然後轉身要往其他桌子的客人走去。
他在我身後繼續吼道:“清歡,就算你……”
他的話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直接沒了後文,
可我聽了,心裏莫名壓抑難受,我索性回過頭去,我目光灼灼的回望著他。
我替他說完剛剛那句完整的話:“你是不是想說,就算你被那麼多人玷汙了,可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對嗎?”
我說完反問他,眼睛裏澀痛的厲害。
他被我瞪的慢慢倒退,最後後背直接撞到卡座,酒瓶子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他沒有回答,更沒有解釋。
可我更不喜歡這樣的陸雲軒,他不相信我也就算了,可偏偏還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可他耿耿於懷也就算了,他還偏偏不肯承認。
“陸雲軒,我做什麼工作都和你無關,我的事情你根本就管不到。”
我朝著陸雲軒吼道,連精心化過的眼妝都有些花了。
說完這些話,我跑開了。
可眼角的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滑落,心更是痛的仿佛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了。
可卡座邊,陸雲軒看著我跑掉,最後他一把掀掉了整個卡座。
驀的,他又坐到一邊的凳子上,他雙手揉著自己的短發,無比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