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辭認識林曦是在蔣鴿的社團裏,當時林曦就表現出了自己特別的個性。
雖然特別,卻不是難相處的人。
林曦對岑辭的喜歡毫不掩飾,甚至可以說用大膽來形容。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林曦喜歡岑辭。
而這一點岑辭也知道。
隻是岑辭早就失去了對一個人喜歡的感覺,他隻知道自己有責任照顧好杜清雅。
而且杜清雅現在也變了,不再是以前善解人意的女孩,變得極端和暴戾。
可是誰都能責怪杜清雅,唯獨岑辭沒有資格。
所以岑辭變得孤僻,他不想別人靠近自己,然後再一次受傷。
尤其是像林曦這樣真正對他好的人。
隻是,他也是真的不喜歡林曦。
這一點,他分得清楚,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隻為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
可惜,他和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
這兩天杜清雅和許如塵總能遇到,一看到許如塵,杜清雅整個人都會變得很瘋狂。
許如塵看著委屈,但是岑辭心裏也不好受。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都是岑辭一個人默默承受著杜清雅帶來的壓力。
而許如塵卻和蘇遇越走越近。
岑辭心裏的怒火便越少越高。
“岑辭,岑辭,你怎麼了?我喊了你這麼多遍,你怎麼也不說話?”林曦突然靠了過來。
岑辭回神搖頭,“沒事。”
“蔣鴿說,杜清雅又來找你了?還吵架了,你為什麼非要……”
“林曦,這是我的事情。”岑辭冷漠的開口。
他不希望林曦繼續靠近他,不然也會跟著失望的。
“岑辭,你明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為什麼你非要對我這麼冷淡?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棄嗎?不會!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喜歡杜清雅,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護著她,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對她隻是有些說不清的責任而已,你每次看到杜清雅滿臉都是疲倦。”
林曦看人準,甚至一針見血,說的岑辭躲不開。
岑辭隻能故作鎮定,依舊自我催眠道,“我喜歡的是杜清雅,不是你,也不會是你。”
“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林曦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岑辭拒絕了。
別人說她百毒不侵,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除了感情上的一些執著意外,她和蔣鴿一樣,都希望岑辭能放過自己。
可惜,那個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岑辭,其實永遠把自己都排在了最後麵。
所以林曦也恨透了那個把岑辭害成這樣的杜清雅。
隻是林曦不知道,其中的曲著太蜿蜒,根本就說不清楚。
蔣鴿看林曦和岑辭又,又,又來了,隻能上去勸勸林曦。
“我說你啊,說話太直接了,我跟岑辭認識這麼久,你以為我這些話沒說過嗎?他都快把自己催眠了,說這些是沒用的,除非啊,出現一個能讓岑辭欲罷不能的女生。”
“蔣鴿,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到底哪裏差了?”
“停,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時機還沒到。”蔣鴿解釋道。
林曦氣鼓鼓的離開,蔣鴿繼續安排大家在音樂社裏排練。
回去的時候,發現岑辭又被杜清雅的電話喊走了。
岑辭去找杜清雅的時候,身體就不太舒服,可能是大晚上睡不著在陽台吹風的緣故。
杜清雅拽著他逛街,疲倦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好不容熬到了杜清雅滿意,她卻被朋友喊走了,把岑辭留在了原地。
岑辭咳了兩聲去買了一瓶水,坐在公共區域很久,才緩了過來。
他盯著手裏的水瓶,回想著自己被占據的所有時間。
他再一次想到了林曦的話。
道理都懂,他不喜歡杜清雅的事實呼之欲出,但是他又能喜歡誰呢?
他的生活已經被定死了。
回到宿舍,岑辭就開始發燒。
蔣鴿說他真的是貴少爺的命,生的都是嬌生慣養的病。
蔣鴿說去給岑辭買藥,結果回來的卻是許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