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為何煩憂...”
聽到蕭疏闊這般說,鬱璟和才轉臉看向那硯台,
的確如蕭疏闊所言一般,
硯台之中的墨已經溢了出來,沾染到了案桌之上。
鬱璟和連忙跪下身來,
“臣妾弄髒了陛下的案桌,還請陛下責罰...”
“你今日倒是怪的很...你今日好像與朕格外生分,
朕的璟和轉了性子了?怎變得如此畏手畏腳?”
蕭疏闊一邊說著一邊定定地看著鬱璟和,
“陛下,既然您開口問了,臣妾便不與您繞彎子了。
您看出了臣妾今日言行舉止與平時有異,
臣妾今日的確是心中裝著事情來的,且困擾臣妾的這檔子事除了陛下旁人都無法替臣妾開解。”
在蕭疏闊的印象之中,他從未見過鬱璟和如今日這般,
她一貫是張揚的,熱烈的,自如的,
如今日這般小心,謹慎,低眉順眼的模樣,
他當真是第一次見。
加之鬱璟和方才說的那番話,蕭疏闊心中對困擾她的心事便更加好奇了。
“和兒是說,你的心事隻有朕能開解?
那朕當真是想聽聽是何事將和兒困住了...”
“臣妾以為,陛下待臣妾不同,
自打臣妾入宮後,從未向陛下求過什麼,
今日,臣妾鬥膽向陛下提出一請求...”
鬱璟和緩緩地說道,
“你且說...”
蕭疏闊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
能讓鬱璟和這般失了分寸的,唯有她的親人...
眼前女子所憂心困擾之事,大抵是與勇毅侯相關,與蒼及相關...
近日來,從蒼及傳回來的消息密密麻麻,
蕭疏闊雖未等到鬱盛中的回複,但卻等到了旁人帶回來的消息,
那蒼及的新任汗王到底是何許人也,
那鬱盛中被他抓進地牢之後便被放了出來,而後便再沒回去過,
勇毅侯與蒼及的新任汗王長得如此之像難道是巧合?
這其中的信息串聯起來,蕭疏闊心裏頭也明白了個大概...
蕭疏闊等待著鬱璟和提出的請求,他也真的是想聽一聽,鬱璟和的請求到底是什麼...
沉默了半晌後,鬱璟和終於鼓足勇氣,
她仰起頭,目光堅毅,神色自若地對蕭疏闊開口說道,
“臣妾的請求便是,請陛下聽臣妾之諫言...”
“陛下,今日臣妾收到了父親的信,
父親在信中說,蒼及的新任汗王的確是臣妾失蹤數年的兄長...
這件事情,臣妾以為不該瞞您,
臣妾既然已經入宮,這些年陛下寵愛臣妾照拂臣妾,
臣妾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卻是明白的,
父親在信中除了告知臣妾這個消息外,還與臣妾說,讓臣妾代他向陛下磕頭謝罪...
鬱氏一族出了這般不忠不孝之輩,他實在無顏麵見陛下,他必會親手將其誅之...
臣妾是擔心,父親現下身在蒼及,他在蒼及境內誅殺蒼及汗王,
蒼及的子民是斷然不會放過父親的,
且不說父親有沒有命能回來,
父親身為鬱氏一族的掌舵人,為家門除去不忠不孝之人實屬應該,
這原本是家事,
但奈何現下身份不同,立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