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祁闌穿了裏衣下到溫泉池中,伸手一把抓住薑意的胳膊,將人扯到自己跟前。
薑意打濕的頭發拂過他的臉頰,劃過一道水痕,他把人往腿上一扯,抱住,“哪隻腳長瘡了?”
薄衣相貼,薑意瞪著祁闌,“殿下,這屋裏一共就倆活人,一個你,一個我,還用演戲嗎?”
祁闌食指微曲,挑起她的下巴,“都敢這般語氣和孤說話?不錯,是有點寵妃的意思了,不過......”
祁闌捏著薑意的下巴,把她的臉拉近。
嘴唇幾乎貼住,氣息糾纏間,祁闌用氣音說:“你知道寵妃要承寵的吧。”
望著銅鏡裏自己脖子上粉跡斑駁的痕跡,薑意這一刻深深的懷疑:祁闌是不是一條狗?
也不準確,他比狗都狗!
昨天在溫泉池子裏,祁闌將她抱在懷裏埋頭親向她脖子的那一瞬間,她真的嚇得魂兒都快飛了。
她不想侍寢,據她所知,但凡穿越女遇到的男主在那方麵都十分凶悍,她怕被折騰一夜。
據說不折騰一夜的男主會被其他男主鄙視。
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薑意很害怕。
結果她還沒且害怕到哆嗦呢就發現好像不太對。
祁闌隻是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吸了兩下,像是給她留個草莓印兒,但是好像對自己的吸功不太滿意,轉瞬這位爺就像是嗓子疼揪嗓子一樣,開始揪她的脖子。
天啊!
那一刻薑意人都麻了!
孤男寡女,衣衫薄薄,共處湯池,都坐到大腿上了,結果......揪嗓子?
這是個什麼奇葩東西!
她白白淨淨一條好脖子,硬是被太子爺殿下雙手揪的紅暈斑斑。
然後祁闌宛若欣賞藝術品一般欣賞了一會兒她的脖子後,讓人拿進來一條細繩兒。
薑意此時舉起自己的雙臂,看著手臂上被細繩兒勒出的宛若經曆過什麼限製級遊戲一般的紅痕,顫了顫嘴角。
她還以為祁闌昨兒夜裏要問靖安伯府或者徐記商行呢,結果什麼都沒問,弄完痕跡人就走了。
“小心點,這可是薑側妃娘娘最喜歡白瓷盅,若是磕著碰著,你賠得起麼!”
薑意正無語,聽到福寶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跟著便有衣料摩挲聲和輕巧的腳步聲一陣陣抵達外室,福寶立在門口,“側妃娘娘,用午膳了,您昨兒一夜辛苦,今兒早飯都錯過了,殿下吩咐,務必讓您起來吃午飯。”
薑意:......
用得著在門口強調我昨兒一夜辛苦嗎!
而且,剛剛不是你親自服侍我洗漱更衣的嗎,怎麼就一副我還沒起床的樣子!
這就又演上了?
翻個白眼,薑意起身朝外室走。
大門一開便看到擺了滿桌的美味佳肴,頓時白眼收回。
祁闌大馬金刀坐在主位,見她出來,抬手一招,“意兒,過來。”
薑意將目光從醬肘子上收回,走到祁闌旁邊。
祁闌伸手一拽她胳膊,那力氣大的,快把薑意半個膀子卸了,薑意頓時一聲悶哼,在祁闌一側踉蹌坐下。
祁闌忙伸手攬住她,將她圈在懷裏,“怎麼站都站不穩了,”他皺著眉,眼裏含著自責,“是孤不好,昨兒弄得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