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崔世清,他明著說給薑意當年原委如今現狀,暗中卻是敲打孤呢,讓孤對待薑意的時候,也要掂量一二他們徐記商行,繼續為薑意保駕護航呢。”
剛剛長喜還覺得疑惑,現在驟然明白,“真是老狐狸,不過也真夠忠心的,靖安伯府三老爺夫婦倆都死了十年了,竟然還守著徐記護著薑側妃。
他們若是存點私心,這些年早把徐記吞了,何必給靖安伯府送禮,又何必今兒找上門,他們一口咬定徐記和靖安伯府三爺無關,靖安伯府也無可奈何。”
這個確實。
祁闌是敬重這種忠義之人的。
他爹當年身邊也有幾位忠義之士,隻可惜......忠義熬不過卑鄙,坦蕩拚不過下作。
長喜擔憂道:“不過,若是鬧出來,讓陛下知道薑側妃竟然有如此背景,隻怕陛下那裏不好交代。”
祁闌撚著手指,“無妨,狗急了才會跳牆,他跳牆孤才能有更多的機會。”
“對了,殿下去密道見蕭將軍的時候,有小內侍探頭探腦的打探正房這邊。”長喜沒好氣的道,說著,從衣袖裏摸出一張字條:“這是這邊的暗衛發現的,他偷摸的寫字條往出傳呢。”
祁闌用兩根手指夾了一接,【太子帶薑側妃於酉時一刻抵達溫泉山莊,進入正房後再無出來,期間並未送酒水飲食,也未曾聽到歡聲笑語】
祁闌將字條往火燭上一燒。
火苗舔到紙上,瞬間點燃,又轉瞬成灰。
“盯著他。”祁闌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孤的寵妃呢?”
“薑側妃從密道回了右邊的湯泉池就沒再出來過,估計是今兒得知了那麼些真相,心裏不好受,聽福寶說,原本讓福寶給她準備好吃的呢,回來之後都沒再要了。”
祁闌嗯了一聲,抬腳朝外走。
他推開右邊屋子大門進去的時候,薑意正泡在池子裏。
光潔水潤的後背對著他,上半身趴在湯池岸邊的光滑石頭上,聽到動靜,薑意猛地回頭,一眼看到進來的人是祁闌,頓時眼睛瞪圓,咕嘟,就往下沉了沉,淹沒到脖子處。
祁闌失笑,“躲什麼?睡都睡過了,你身上哪裏孤沒見過,何必如此嬌羞?你不是愛慕慘了孤麼?現在倒是害羞了?”
祁闌慢條斯理的走到薑意旁邊,開始寬衣解帶。
薑意頭皮瞬間繃緊,問出一句廢話,“你幹嘛!”
問完,也不等這位爺回答,立刻道:“你也要泡?這池子水都被我弄髒了,殿下還是去另外的池子吧。”
光這屋裏,就兩個湯池呢。
祁闌將外袍脫掉,鞋子踢掉。
身上隻穿著錦緞裏衣,似笑非笑,“髒了?怎麼髒了?孤還沒進去,你自己怎麼能弄髒呢?”
薑意:......
我懷疑你在搞顏色。
薑意朝後退了退,靈光一閃,“我腳上長瘡了!”
對!
腳上長瘡了,長瘡流膿了,yue~好惡心。
說完,薑意一揚腦袋,十分堅定的看著祁闌。
祁闌解開衣帶的手指半分沒有停頓,好看的桃花眼彎著笑,“長瘡?那還了得,你可是孤的心頭肉,讓孤仔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