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喜撇嘴,“這手段也太下作了。”
他們主仆倆說著話,出了正院。
薑意吃完那碗麵,連蔥花麵湯都喝的一幹二淨。
肚子飽了,身上總算是緩過來幾分。
福寶帶著她去休息,薑意靠著靠枕坐在床榻上,朝福寶道:“我能問個問題嗎?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就是......剛剛給我上藥的人,是誰啊?”
福寶端了一杯熱牛乳給薑意。
歎了口氣,在薑意床榻邊兒上坐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剛剛給您換藥的是太子殿下的母親。”
薑意差點手一滑直接將手中一杯牛乳給扣了。
誰?
祁闌他娘?
不是,祁闌是太子,他娘是......他娘難道不應該在宮裏嗎?
薑意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回想了一下那女子的麵容......的確是和祁闌有幾分相似,尤其眼睛。
可,也太年輕了吧。
祁闌今年二十,他娘就算是十四五歲生他,今年也三十四五了,可那女子瞧上去也就是二十多的樣子。
薑意震驚了半晌,抽了抽嘴角,由衷的感慨,“保養的真好啊。”
福寶:這是重點嗎?
古怪的看著薑意,福寶道:“側妃娘娘不想知道為什麼太子殿下的母親在這裏住嗎?”
薑意搖頭,“不想知道,你也別告訴我,我呢,很有自知之明,我就是太子殿下的工具人,工具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不然會被滅口的。”
福寶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薑意隻關心徐記,問福寶,“我明天能回靖安伯府吧?”
福寶點頭,“殿下不是說了麼,明兒若是得空,您的身體也沒問題,就陪您回去。”
“那就行。”薑意心滿意足了。
可能從小受的委屈多了,之前明明還委屈的哭,現在薑意將牛乳一口悶,杯子遞給福寶,她直接躺平,“我要睡了。”
福寶:......
她還以為會徹夜長談呢!
薑意睡著之後,福寶去了書房找祁闌。
“她別的什麼都沒問?”祁闌擱下手中毛筆,將寫好的東西吹幹墨跡,塞進信封,遞給長喜,隨手拿起旁邊的帕子,一麵擦手一麵抬眼問福寶。
福寶立在桌案前,點頭,“是,隻問了給她換藥的人是誰,奴婢如實說了,說是您的母親,但是側妃娘娘連靜妃娘娘是何身份都沒問。”
祁闌的親生母親,作為先太子的太子妃,若是先太子還活著,現如今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後。
可先太子死了。
別人登基了。
皇後另有其人。
她卻成了現在皇帝的......靜妃!
這種侮辱,祁闌已經習慣性的深埋在心底,甚至現在聽到靜妃娘娘四個字,也已經無喜無怒,隻將擦過手的帕子隨便一丟,“你跟了她這幾天,感覺如何?”
福寶道:“奴婢隻覺得側妃娘娘現在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把徐記這些年送靖安伯府的東西要回來,其他的,她可能都沒有心思。”
“對四皇子呢?也沒心思?”
福寶搖頭,“這個奴婢不知,側妃娘娘從未提過四皇子。”
祁闌冷笑,“她誰都沒提過!你繼續盯著吧,她傷口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