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闌牽著薑意的手,一副舍不得鬆開的樣子,麵上表情淡淡的,“薑側妃狀告靖安伯府克扣嫁妝,勞煩京兆尹大人了,通傳靖安伯府的人吧。”
京兆尹連連點頭,“好,下官這就讓人通傳。”
京兆尹的官差去靖安伯府請人的時候,靖安伯府的人正等著薑意上門討要嫁妝呢,他們一切都準備好了,隻差薑意上門。
卻沒想到,薑意竟然要和他們在官府見?
“好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夫人氣的咬牙切齒,“官府見就官府見,也好讓全京城的人看看清楚靖安伯府養了一頭什麼中山狼。”
老夫人帶著靖安伯親自出馬,直奔府衙。
公堂之上,薑意雖然肩窩受傷,臉色蒼白,但是脊背挺直,昂首擲地有聲,“我要狀告靖安伯和靖安伯府老夫人私自霸占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還望大人明察。”
薑意身為太子側妃,自然無需行禮下跪。
外麵的百姓伸長了脖子朝裏瞧這新鮮的八卦。
京兆尹啪的一拍驚堂木,朝靖安伯道:“薑側妃所言,可否屬實?”
靖安伯立刻道:“並不屬實,薑側妃的爹娘於十年前去世,去世之時並未留下任何東西,至於薑側妃所說的嫁妝,靖安伯府也給她準備了,隻是她成為太子殿下側妃太過突然,府上還未來得及送去。
不知薑側妃因為何事這般著急,竟然為了拿到嫁妝不惜將嫡親的祖母告上公堂?”
反手將一個大不孝的帽子扣給薑意。
外麵有圍觀的人嘈切的議論。
【薑側妃的爹爹不就是靖安伯府的三爺?那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對啊,一個紈絝能有什麼積蓄,還值當的薑側妃為了嫁妝將娘家人告上公堂?好奇怪啊!】
薑意轉頭看向靖安伯,“大伯沒必要給我扣這不孝的帽子,大伯若是當真心疼我,怎麼會在不知道我生辰的情況下,信守將鬼月鬼日定為我的生辰?
若非嫁給太子爺做側妃,我怕是還不知道,這些年徐記往靖安伯府送了多少東西!
怎麼?這個大伯也要否認?”
靖安伯冷笑,“我可不知道徐記給靖安伯府送什麼東西!再說了,徐記的掌櫃的又沒瘋了,好好的給靖安伯府送東西做什麼?
難道徐記是你家的?
你都是我家的!”
崔世清上前,手裏拿著一份契約書,“大人明察,這是當日靖安伯府和草民父親簽訂的契約書,靖安伯府養育小主人,徐記作為回報,每年給靖安伯府送些東西。
這些年所送的東西,草民已經列了清單,還請大人過目。
至於靖安伯說的徐記為什麼要給靖安伯府送東西,那當然是因為,徐記的主人是徐青禾。”
徐青禾,薑意母親的名字。
正說話,公堂外麵來了一個人,祁闌頓時眼皮一跳。
來人正是莫太妃跟前的婢女玉春。
她款步上前,朝著祁闌屈膝一福,行禮問安後,便朝京兆尹道:“奴婢奉莫太妃的命,過來聽審。”
京兆尹快哭了。
這邊坐著一個動輒殺人放火的太子爺不說,那邊還來了個代表莫太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