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靖安伯府老夫人吃了一個閉門羹,瞬間臉色鐵青,“我是她祖母,她竟然也要在我麵前擺側妃的架子?連起碼的孝道都沒有了嗎!

去告訴她,明日是我的生辰,她若是不來,從此就和靖安伯府徹底兩清,我會找宗祠將她逐出家門。”

老夫人盛怒離開。

這話傳到薑意耳中的時候,薑意正和半斤在一桌吃飯。

“娘娘去嗎?”半斤手裏拿著一隻雞腿,問。

薑意眼皮都沒眨,“不去。”

明知是鴻門宴,為何還要去。

然而,這世上的事並不是總能遂人願。

翌日一早,薑意才用早飯,外麵便有婢女急急進來回稟,“娘娘,莫太妃有令,讓您去靖安伯府。”

“莫太妃?”福寶經過了一夜的思想心裏鬥爭,也不知道自己琢磨通了什麼,反正一大早就來薑意跟前伺候了,聞言一臉震驚,“是莫太妃的人來傳話的?”

那婢女道:“是莫太妃跟前的玉春姑娘。”

福寶道:“太子殿下可知道這件事?”

婢女道:“殿下知道,莫太妃有令,讓太子殿下也過去。”

薑意可不記得在以往那些年的時候,靖安伯府老夫人過生辰莫太妃會賞臉。

這是還惦記著徐記沒死心呢。

薑意收拾好出門的時候,祁闌已經在馬車上等她。

“你做好心裏準備,今兒這個生辰宴,隻怕不鬧出一兩條人命是不會罷休的。”祁闌聲音裏帶著冷冽的譏誚,然後問薑意,“後悔嗎?”

後悔嗎?

後悔把徐記公然抖摟出來嗎?

薑意搖頭,“當然不後悔,難道殿下覺得沒有那日公堂對簿,他們就會消停?在所有人都知道徐記是我娘留給我的私人財產的情況下,他們都敢如此囂張。

若是不知道,那豈不是更會不擇手段?

從我違背了靖安伯府的意願,嫁給了殿下,而不是繼續追求四殿下開始,這都是注定的。”

薑意看的通透,祁闌便沒再說什麼。

馬車很快抵達靖安伯府。

一早靖安伯便守在二門處,等到祁闌一下車,靖安伯立刻迎上去,“殿下萬安,真沒想到殿下能親自來,靖安伯府著實受寵若驚,殿下這邊請。”

祁闌看了靖安伯一眼,沒說話,轉頭朝從馬車裏鑽出來的薑意伸手。

明明在車上的時候還抱著小暖爐,但薑意手放到他掌心一瞬,祁闌還是被涼的滿目意外,也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一麵將薑意從車上抱下來,一麵道:“怎麼這樣冷?不舒服?”

薑意搖搖頭,“沒事,許是之前受傷時虧得氣血還沒有補回來。”

祁闌牽著她的手沒鬆開,另外一隻手在她臉上摸了摸,“那今兒就不要逞強,身子不舒服就說,孤帶你回去歇著。”

“是。”薑意輕聲道。

靖安伯立在一側,被晾著,眼底閃著怒火看著薑意。

這個賤丫頭。

見了他這個親大伯,竟然一句話不問,反倒是矯揉造作的拿喬,一會兒看你還能不能造作起來!

心頭吞下這口惡氣,靖安伯朝薑意道:“側妃娘娘身子不舒服,咱們就快些裏麵請吧,一大早的你大伯母大姐姐就念叨你了,現在都在暖閣裏說話呢,就盼著你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