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男賓眼下都在花廳,臣帶您過去。”

祁闌笑道:“不必了,孤還沒有去看望過老夫人,該去問候一聲的,當時迎娶意兒便是匆忙,連婚事都沒有準備,如今登門若是再不拜見老夫人,意兒真該和孤生氣了,靖安伯帶路吧。”

靖安伯意外祁闌竟然要去見老夫人。

沒辦法,隻能帶路。

一路祁闌都牽著薑意的手沒鬆開,穿過花園,抵達後院。

他們進老夫人屋的時候,老夫人屋裏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本家的親戚,幾乎沒有什麼外人。

也是,薑琦在宮中鬧出那樣的事,緊跟著薑意又將靖安伯府告上公堂,這種時候誰願意和靖安伯府來往呢。

祁闌帶著薑意一進門,原本嘈切熱鬧的屋裏頓時一靜,所有人不安的看向祁闌。

老夫人一早收到通知,倒是沒有多意外,但是臉上帶著些許不自在,笑道:“有勞殿下親自過來,折煞老身了。”

祁闌道:“您是薑側妃的祖母,應該的,隻是來的突然,沒帶壽禮,還望老夫人莫要怪罪。”

“怎麼會,殿下能親自來老身已經無尚榮耀,伯爺怎麼不將殿下帶去男賓那邊,這裏一屋子女眷,沒得衝撞了殿下。”老夫人朝靖安伯說話。

祁闌將這話接了,“是孤要過來的,原就該來陪老夫人說說話,隻是這些日子政務繁忙,耽誤了。”

他這樣說,老夫人也不好硬趕人。

可她備下的那些專門用來招待薑意的準備,豈不是就浪費了!

看了一眼站在祁闌身後的薑意,老夫人隻覺得恨得牙床子都疼,卻隻能扯出慈愛的笑容,“薑側妃快請殿下坐下說話,你也坐,回了家怎麼反倒拘謹了,上茶。”

原本在老夫人下首坐著的是靖安伯夫人,她一早讓開了位置。

祁闌落座,朝她看了一眼,“伯夫人最近瞧著有些清減。”

靖安伯府夫人忙道:“側妃娘娘是臣婦一手帶大的,她突然出閣,臣婦不免思念過度。”

一麵說,一麵紅了眼眶,去看薑意,“你這孩子,出了閣怎麼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都不和家裏來往了,這幾日你祖母一直念叨你,就說你冬日裏最愛吃豬下水,也不知道吃上沒有,今兒專門給你準備了豬大腸那些。”

這話是在埋汰薑意。

古代的名門貴女,誰會吃豬下水!

不過她穿越來的薑意愛吃溜肥腸,倒也無所謂,“多謝大伯母,隻是我如今身上有傷,不能吃辣,還要勞煩大伯母和廚房說一聲,尖椒溜肥腸改成青椒溜肥腸吧。”

絲毫沒覺得自己被埋汰到。

靖安伯夫人看她一眼,然後朝祁闌笑道:“讓殿下見笑了,側妃娘娘自小便愛吃這些下水一類的。”

祁闌看著靖安伯夫人,“那便叫人好好做,正好孤也嚐一嚐。”

滿屋子女眷頓時譏誚的笑意僵在臉上,一時間錯愕看向祁闌。

祁闌朝著靖安伯夫人挑眉,“怎麼,孤說的不對嗎?”

靖安伯夫人......

沒有奚落成薑意,反倒是迎上太子的質問,她隻能僵著臉扯出一點笑,“不,不,殿下誤會了,臣婦剛剛是想著吩咐廚房的事,臣婦這就去把話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