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聞言,直接朝正房走過去。

靖安伯夫人剛剛上了藥,滿屋子藥味還未散出去,見她來了,頓時意外又不安,上下打量江琦,“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現在過來?”

江琦掃了一眼左右,“我有點害怕,想要和母親一起睡。”

知女莫若母,靖安伯夫人立刻看出她是有話要說,便吩咐道:“這裏不用伺候了,你們也下去歇著吧。”

等屋裏的下人都退出去,江琦湊到靖安伯夫人床榻上去,靖安伯夫人拉了她的手問,“到底怎麼了?”

江琦就道:“母親,我必須得嫁給莫聰,我這輩子不能就這麼毀了。”

一聽她說這個,靖安伯夫人心疼的歎了口氣,“我又何嚐不知,可這件事,不是咱們主動就能成的,他們府上明顯想要和咱們撇清幹係,你祖母都進宮找了莫太妃兩次,莫太妃都不肯鬆口......”

薑琦打斷了她的話,“女兒有個辦法。”

靖安伯夫人一愣,錯愕看著薑琦。

薑琦道:“之前他們府上態度鬆動的時候,就是因為知道徐記和靖安伯府關係的時候,後來他們態度堅定的拒絕我們,也是因為知道徐記和咱們之間沒有可能、

可見,左右雲陽伯府態度的,就是徐記。

若是讓雲陽伯府的人知道,咱們有得到徐記的可能呢?你說他們會不會做賭?”

“可咱們哪有可能!但凡有,你父親今兒也不至於被徐記的夥計逼得當場用銀票折現!”

現在想起來,靖安伯夫人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更不要談靖安伯的心情。

簡直丟人丟到極致。

薑琦道:“母親稍安勿躁,聽我說,隻要我們透出去一點隱隱約約的口風,說我們有薑意一個大把柄,母親覺得,雲陽伯府會不會賭一把?

在他們而言,大不了就是犧牲一個府中不得寵的庶子的婚事。

成了,他們能得到徐記的一部分,沒成,損失也無關緊要。”

靖安伯夫人搖頭,“不是那麼回事,我聽你祖母的意思,好像他們府上之所以不願意,還因為一點舊事,但是具體是什麼,你祖母不肯說,我也猜不出來。”

薑琦拽著靖安伯夫人的胳膊搖晃,撒嬌,“母親,總要試一試啊,隻要咱們府上口風一致,一口咬定咱們就是有個大把柄,萬一他們上當了呢。

母親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女兒這輩子被毀了嗎!”

“傻丫頭,就算是現在他們信了,你嫁給了莫聰,可嫁進去之後呢?我們若是得不到徐記,他們必定拿你撒氣,你的日子該如何過,何苦去蹚那渾水,你的婚事......”

“母親,我的婚事沒有別的出路的!”薑琦紅著眼,泫然欲泣。

靖安伯夫人哪能舍得她哭。

“別哭別哭,讓我好好想想。”

薑琦抹了一下淚,道:“母親,雲陽伯府之所以敢欺負莫聰,那是因為他們府上嫡出的公子多,庶出的公子也不少,若是像咱們府上這般,沒有嫡出的公子,隻有兩個庶出的公子,誰還敢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