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唱戲呢,就得是兩個人,有來有往才好看。

一個人唱有什麼意思!

祁闌話音落下,薑意嗷的一嗓子哭聲變大,“殿下就是這般,總是算了算了,什麼都是算了,什麼都不去爭不去搶,不該是咱們的咱們不惦記,可該是咱們的,咱們為什麼不去爭取?

就平白無故被人這樣欺壓?

這欺壓的是殿下您一個人嗎?這欺壓的是皇權,是皇室的尊嚴。

您不是自封太子的,是陛下封的,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的爭取自己該有的?

殿下日日這樣委屈,妾都替你難過,索性是無人心疼也就罷了,長公主殿下是您的親姑母,又是含辛茹苦一手帶大您,您為什麼也不能訴苦呢?

長公主殿下若是知道殿下這般委屈,怎麼能眼睜睜不管!”

說完,薑意看向長公主,“您說是吧!”

長公主:......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長公主平時並不怎麼參合朝政,隻做個富貴閑人,但一年一度的祁闌生辰,她是必來給祁闌添堵的。

今兒卻不知道該要如何了,茫然看向皇上,一臉征詢。

皇上也沒料到薑意會這樣說。

這些年,每年祁闌生辰,皇上都授意長公主和皇後一唱一和的刺激祁闌,讓祁闌在宴席上當眾失態,讓他逐漸失去那些皇室宗親或者前朝老臣的擁護之心。

可今兒薑意這一番哭訴,瞧著那些皇室宗親和前朝老臣的神色,倒像是之前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殿下這些年,當真過得委屈?”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臣從席間顫顫巍巍起身,滿目關切看著祁闌、

皇上眼皮一跳,立刻咳了一聲。

莫太妃跟著就道;“孩子們之間鬧性子,您一把歲數跟著參合什麼,闌兒是太子,委屈了誰能委屈了他?

薑意被闌兒寵的無法無天,一個側妃在這生辰宴上哭哭啼啼不成體統。

您怎麼還當真了。

李大人,快扶老尚書坐下。”

莫太妃幾句話把薑意的委屈說成不懂事。

薑意癟嘴,起身朝那位老尚書屈膝一福,“不敢勞您問候,太子殿下過得好不好,真關心他的人自然真知道,不關心他的人,一句話也解決不了什麼。、”

薑意其實能看出來,這老頭就是真關心祁闌。

沒辦法。

她不能忤逆莫太妃,就隻能這麼說。

果然薑意這話說完,那老尚書一把推開旁邊被莫太妃點名的李大人,顫抖著手撐了桌子,看著祁闌,“殿下可是過得不好?”

他再次問祁闌,那樣子,非要等祁闌一個回答不可。

祁闌平時忌諱皇上,不敢和這些前朝舊人來往太多,唯恐皇上生出邪佞的心思容不下他,在他羽翼未滿之前就了結了他,他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所以這些年,他過得好不好,他也不知道這些老臣到底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這些老臣的心,到底還有多少在他身上,這些年被皇上莫太妃這些人敗壞完沒有。

可現在薑意給他爭取來一個機會。

祁闌抿了一下唇,朝那老尚書淒淒一笑,“勞您掛記,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