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道太子爺心裏複雜而詭異的活動的薑意,還沉浸在這句今兒晚上就要報答的難題中。

“那,今兒晚上妾去找靜妃娘娘聊一聊?說不定明兒一早,靜妃娘娘就願意主動吃肉了。”薑意拋出自己的新答案。

祁闌卻覺得不夠。

但是又疑惑。

按理說,這是他人生現階段最大的難題,隻要靜妃一日不出風波莊,他一日就受莫太妃的牽絆。

可為什麼薑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覺得不夠呢。

那他想要什麼?

祁闌看著薑意。

薑意對上祁闌的目光,忽然人一個激靈,頓時雙臂環保,朝後退一步,“不行,不可能,不可以,妾今兒來月事!”

薑意一連三拒絕。

祁闌心頭那一層迷霧隨著這句拒絕,一下撥雲見日了。

他知道他想要什麼了!

他......

祁闌喉結滑動,吞咽一下,“腦子裝的什麼廢料!孤是那種人?”

盡管唯恐要侍寢,可是當祁闌明明白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薑意還是心裏狠狠的震顫一下。

那種人?

哪種人?

男女,食色性也,這不是很正常?

祁闌為什麼要說這種話,難道他......不行?

薑意帶著莫大的懷疑的態度,目光朝祁闌身下遊走過去。

看麵相,也不像是不行的啊,而且當初不是還把原主給弄得死去活來?

哦,是原主死去,她活來。

意識到自己的思緒有點跑偏,薑意趕緊甩甩頭回歸正常,“那殿下想要什麼?”

祁闌道:“晚上給孤捏肩捶背!哼,作為一個側妃,一點不懂事!這也要孤說出來嗎!”

說完,祁闌仿佛遮掩什麼一樣,逃也似的大步流星出去。

薑意:......

您夜夜睡書房的主,我去書房給你捏肩捶背嗎!

真是無理取鬧。

果然,至死都是少年的物種!

祁闌一走,薑意招呼了福寶帶自己洗漱回屋。

雖然刷了牙,上了床,但是晚上在宮宴上根本什麼都沒吃好吧,薑意將福寶打發出去,偷偷摸摸找出之前藏著的吃的,鑽被窩裏開始果腹。

靜妃屋裏。

祁闌進去便聞到讓他心裏不痛快的迦南香。

別人聞著這種香,能安心寧神,偏偏到了他這裏,讓他忍不住心頭躥火。

不過今兒因為薑意的事,祁闌出乎意料的心態頗為平和,“母妃叫我來,什麼事?”

靜妃也一臉意外看著祁闌,“這吃了長壽麵是不一樣啊,進來都不發火了。”

母子倆這幾年的日常,要麼就是彼此誰都不理誰,要麼就是話不投機幹一架。

像現在這樣,靜妃能打趣祁闌一句,祁闌還能心平氣和的在椅子上坐下,自斟一盞茶喝了,著實罕見。

“還好,母妃不也挺高興的吃了麼,兒臣以為母妃咽不下去呢。”

這話就夾槍帶棒了。

靜妃沒搭理他,隻道:“你上次派人來,讓我回想戚煥的事,怎麼?戚煥有什麼問題嗎?”

祁闌本來打算明兒上午說這件事的,今兒太晚了,靜妃每天都有早睡的習慣,今兒已經是破例了。

卻沒料到靜妃竟然專門叫他來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