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意外?我好歹是你母妃,你在外麵過得腥風血雨的,我難道不知道?”靜妃自嘲一笑,“
別的幫不到你,這個總還能盡一盡力。”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祁闌垂了眼。
靜妃頓了一下,“戚煥到底怎麼了?”
祁闌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和靜妃開口。
因為一旦開口,就會提起前太子,他親生父親。
猶豫了一瞬,祁闌最終還是實話實說,“我找到了戚煥府上的舊人,她說,她意外撞到戚煥殺人,殺的,是......我嫡親的祖母。”
砰!
靜妃手裏一隻碧玉茶盞,咣當落地。
靜妃驚愕的看著祁闌,“你,你說什麼?”
祁闌抬眼,看向靜妃,“戚煥府上的一個丫鬟,當年看到戚煥在自家辦宴席,當時祖母也去赴宴,她被戚煥帶到了尚書府的後花園。
戚煥問祖母要一塊玉佩,祖母說自己不知道,戚煥攔著祖母不讓她走,還威脅說,若是祖母不給他那塊玉佩,他就要對父親下手。
後來兩人在爭執中,戚煥失手,匕首捅進了祖母的胸口。”
靜妃一張臉慘白。
“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她死死攥著拳,砰的一下在桌上砸了一下,眼眶通紅,“當年,你祖母參加了戚煥府上的宴席,回去之後就不舒服,你父親前腳請了太醫來瞧,還不且太醫到了,你祖母便斷了氣。
當時大家都覺得奇怪,好好的赴宴,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暴斃了,
可誰都查不出原因。
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是活著回來的。
難怪後來你父親和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說當時的場景很奇怪,你祖母向來有晚飯之後考核他功課的習慣,那天卻一句沒有問,晚飯的時候也是吃的格外沉默寡言。”
祁闌讓靜妃這幾句話說的遍體生寒。
當時,他祖母已經在尚書府死了。
那回去的人是誰?
有人冒充了他祖母回到宮裏,祁闌甚至慶幸,那冒充的人隻是夜裏暴斃了,而不是選擇借用祖母的身份潛伏在宮裏!
母子倆一個對視,祁闌什麼心思,靜妃自然猜得到。
“想要冒充一個人,沒有那麼容易,你祖母是大家閨秀,學識淵博,不是誰都能冒充的了她,縱然能做的容貌一致,嗓音一致,可開口說話的底蘊還是能讓人聽的出來,假的就是假的。
你父親......一直覺得你祖母當年死的蹊蹺,到人都下葬了他還在說這件事,隻不過當時沒人把他說的話當回事。”
靜妃咬牙切齒,“沒想到,是戚煥那個老賊!他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連當時的太子生母都敢......”
這話說到這裏,靜妃卻沒再說下去,而是臉色倏然一愣。
太子生母又如何。
太子本人他們都敢下手。
祁闌就知道,提起這件事,靜妃肯定要受刺激。
安撫的話一句說不出口,他安撫不了靜妃,如同沒人能安撫的了他一樣。
祁闌隻能說:“母妃可是知道,戚煥提到的玉佩到底是什麼嗎?父親之前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