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那日她才真正的明白。

薑意也不過是顆棋子。

是太子為了遮掩他那龍陽之好。

太子真正寵的人,那是長喜!

跟在祁闌身側的長喜:......怎麼覺得振陽侯夫人看他的目光陰惻惻的!

攔不住祁闌,振陽侯夫人隻能給那邊的婢女遞了個眼色。

婢女會意,轉頭悄悄朝太子妃的院子跑去。

祁闌收了眼角餘光,隻當沒看見,明知道那婢女跑去是去做什麼,卻照舊轉頭要往院子裏走。

“殿下!”振陽侯夫人唯恐攔不住人,都快急死了,“聽說殿下喜愛王明衝的字畫!”

情急之下,振陽侯夫人拋出誘餌。

祁闌本來也是作勢嚇唬嚇唬她,聽到這個,倒也從善如流,“怎麼?”

振陽侯夫人見祁闌感興趣,立刻道:“府中新得了一些王明衝大師的大作,都是孤本,殿下若是感興趣,臣婦帶殿下去書房看一下。”

祁闌似笑非笑,‘書房?嶽母大人確認是去書房?’

提到這兩個字,配上祁闌這個表情和語氣,振陽侯夫人不免就想到了上次在太子府書房發生的事情,頓時臉頰一燙,咬牙,“對,就是書房,殿下去看嗎?”

祁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好啊,那就看完字畫再來看太子妃也一樣。”

振陽侯夫人如蒙大赦一般鬆了口氣,帶著祁闌往振陽侯的書房走。

書房裏倒是的確放了王明衝的字畫,那是振陽侯自己收藏的,振陽侯夫人知道他平日裏將那些字畫都放到博古架的最高層,帶著祁闌一來,便吩咐人將那字畫取下來。

“殿下瞧瞧這些,可是喜歡,若是喜歡,便是殿下的了,侯爺一早就說,得了這些字畫,辨明了真偽,就要送給殿下。

哪成想還未來得及送,就出了事。”

祁闌將那字畫從盒子裏取出,展開一幅。

才一展開,不及細看這字畫上的作畫題字,目光卻是瞬間被題字旁邊的印章吸引。

祁闌盯著那印章看了一瞬,轉頭朝旁邊長喜看去。

長喜挑了一下眉,朝祁闌點頭。

那印章上的圖騰,與祁闌從宗卷檔案夾層裏找到的那張紙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振陽侯夫人:......

這是怎麼說的,你們當著我的麵,竟然還要眉目傳情暗遞秋波?

這是不是也太欺負人了。

這是我家!

振陽侯夫人裹著心頭一腔怒火,卻不敢發作,隻盼著那邊有關太子妃的“死訊”能傳來的快點。

祁闌將那字畫往盒子裏一收,轉頭問振陽侯夫人,“這字畫,侯爺從何得來?”

振陽侯夫人一收情緒,賠笑道:“這個臣婦不知。”

祁闌冷笑了一聲,“是不知,還是不想說?”

振陽侯夫人一愣?

這是怎麼說的,一幅字畫,我送都打算送你了,難道還介意告訴你是從哪來的?

“殿下,息怒,是真的不知。”

正說話,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婢女淒厲的回稟聲,“夫人,不好了,太子妃娘娘沒了!”

祁闌將放字畫的盒子全部推倒長喜那邊,長喜全部抱在懷裏。